曾经的黎巴嫩,的确与欧洲的瑞士非常相似啊。上世纪60年代到70年代,黎巴嫩金融业与工农业繁荣,人均收入位居中东之首,也是整个中东最富有的国家。
因为法国殖民的影响,其首都贝鲁特被称作“中东巴黎”,甚至后来的迪拜也是按照贝鲁特来建设规划。
就好像瑞士被法国、德国、意大利等包围,近代“遗世而独立”一样。地处中东腹地的黎巴嫩,当时风景秀丽而且经济发达。
20世纪六七十年代,与混乱不堪的西亚其他地区相比,美丽富庶的黎巴嫩如同是一座安全岛,不同意见与群体都能够和谐共处,这里被冠以“中东瑞士”的美誉。
即便是奢华之都迪拜的海滨,大量的阿拉伯美女也只能全身包裹严严实实。而黎巴嫩,却是个“头纱与比基尼共存的国家”,也被认为是最开放的阿拉伯国家。
比如,黎巴嫩的总统由基督教徒担任,总理属于伊斯兰教逊尼派,而议会的议长则交给伊斯兰教的什叶派。
禁止酒精的伊斯兰世界,黎巴嫩却是著名的葡萄酒产地,每年出产葡萄酒超过500万瓶,40%以上用于出口。
黎巴嫩也是著名的美女之乡,黎巴嫩却又是个例外——嘉宝莉、茱儿等,都是国际著名的美女。世界上几乎所有有名气的阿拉伯美女,大多来自于黎巴嫩。
上世纪70年代,因为战争的影响使得黎巴嫩迅速衰落,而随着战争结束,黎巴嫩又迅速恢复元气——真实的黎巴嫩与印象中的黎巴嫩完全不同。
黎巴嫩首都贝鲁特曾经被《纽约时报》等评为“世界十大必去城市之一”,贝鲁特国际游艇展闻名世界。黎巴嫩面积不大,而山脉南北贯穿全境,这里也拥有非常奇特的旅游景观——山上能够滑雪,山麓是度假的果园,而山脚下的海滩能够欣赏地中海的美景。
如今,这片“中东瑞士”似乎不闻外界喧扰,一心一意恢复自身。
它曾被称作“中东瑞士”,又被国际舆论直指为“四分五裂的国家”;“但它蓬勃开放,为难民、持不同政见者和现代阿拉伯提供立足之地,基督徒和穆斯林在此共存。”
黎巴嫩共和国地处亚洲西部、地中海东岸,面积1.04万平方公里,海岸线长220公里。
全境地势总体东高西低,多山脉、谷地。按地形分为四个南北走向的地理区域,自西向东依次为狭窄的沿海平原、贯穿南北的黎巴嫩山脉、肥沃的贝卡谷地和东北部的前黎巴嫩山。境内水源较充足。全境属夏热冬湿的地中海式气候。黎巴嫩山冬季多降雪,海拔高处积雪最长达半年,在古希伯来和腓尼基语中,“黎巴嫩”意为白色(高山),峻峭山岭、皑皑白雪愈发映衬国树雪松之挺拔坚韧,赋予国家以浓郁的文化内涵。
黎巴嫩是个族裔同质性国家,全国人口600万(2016),95%为阿拉伯人,另有亚美尼亚人、土耳其人、希腊人等。它是唯一不以伊斯兰教为国教的阿拉伯国家,穆斯林和基督徒分别占60%和39%,阿拉伯语为官方语言,通用法语、英语。由于地理和多元开放等原因,境内侨民众多,上世纪以巴勒斯坦人为主,叙利亚危机后来自东邻的难民激增,2014年底已逾百万。另一数据耐人寻味,海外黎巴嫩人是本国人口3倍多,他们在全球标志形象只有一个——精于生意,活跃于中东、非洲、南欧、美洲等地,同理,黎巴嫩是世界少见的华裔小商贩难以立足之地。
族群一致,却不能弥合源自教派、家族和政治的分歧。一般意义上讲,黎巴嫩社会被划分为穆斯林和基督徒两大宗教族群,细分为前两者加德鲁兹三大派下属17个不同派别。穆斯林中什叶派占60%,多居南部务农;逊尼派约占3成,集中在沿海城市,多从事商贸和政府行政;德鲁兹人约占10%,聚居舒夫山区,社区联系紧密。黎巴嫩基督徒则更复杂,20世纪40年代其人数占全境51%,由于穆斯林极高的生育率和基督徒迁居他国而降至当下不足4成。其中的马龙派与法国关系密切,上世纪90年代前在黎政治经济中影响最大,人数占基督徒的3/4,再有亚美尼亚东正教、希腊正教会、希腊天主教、新教等十多个教派。
黎巴嫩以腓尼基后裔为自豪。公元前3000年起,腓尼基人(希腊对迦南人的称呼)居住在地中海东岸,他们发明了拼音字母,并跨海在北非建立迦太基。此后,这里先后在埃及、亚述、巴比伦、波斯、马其顿、罗马、拜占庭等的版图内。公元7世纪,它进入阿拉伯时代,同时也是黎巴嫩多元宗教的塑造期,基督教、伊斯兰教的分支、派别,像马龙派、希腊天主教、德鲁兹派等进入这块地理相对封闭的宗教“避难所”,欧洲十字军东征又让基督教影响扩大。1516年开始奥斯曼帝国统治时代,黎巴嫩处于半自治地位。19世纪40年代由马龙派和德鲁兹派主导北、南分治。一战后,法国托管该地。1920年9月,法国决定成立以贝鲁特为首都的大黎巴嫩(史上黎巴嫩与叙利亚长期在一个地理范围内)。1943年11月,黎巴嫩独立,1946年底,法、英军队全部撤离。
黎巴嫩以“政治教派体制”为治国之基本,1943年,两大教派政治领袖达成被称作“民族宪章”的君子协议(亦称“国民公约”,未成文),确认1、权力分配:总统、总理、议长分别由马龙派、逊尼派、什叶派人士出任,议会席位和公职均按比例在各教派中分配;2、阿拉伯国家性质与同西方联系并行不悖;3、既不置身西方,也不与任何阿拉伯国家合并;4、在阿拉伯国家间冲突中保持中立。该宪章构成黎巴嫩政治生活的主线,由于穆斯林人口高增长带来权力要求,1989年“塔伊夫协议”做出相应修改。
20世纪60年代,巴勒斯坦游击队转移到黎境内,招致以色列多次入侵,东邻以“大叙利亚之梦”和抗以需要在黎驻军3.5万。1975—1990年内战期间,外部干预、国内80多个党派团体、30多支武装力量将国家撕扯得四分五裂,杀戮、爆炸与暗杀成为常态,竟有“杀死一个人并站在他的送葬队伍中”之说,受害者波及各教派和外来者,包括总统、总理、政要、族长、宗教领袖、成千上万巴勒斯坦难民、241名美国海军陆战队员……2005年,前总理哈里里成为内外势力争斗的牺牲品,不幸的黎巴嫩,永远都是比其国土大得多的国际冲突中的失败者。
它被视为“中东的瑞士”,是一个有山、靠海、有钱、有多种文化的国度。贝鲁特被称作“中东巴黎”,很多中上层家庭日常会话使用法语。黎巴嫩女性在阿拉伯世界中最开放,不必戴面纱,可以参加选美,海滩上比基尼女郎屡见不鲜,就连黎巴嫩餐饮也登“大雅”,它是唯一叫得响的阿拉伯正餐。2016年该国实现GDP475亿美元,预期寿命79.6岁,贫困率27.4%。
形势比人强,以、叙驻军不再,沿海油气报捷。关于重建和复兴,人们抱有美好的设想和祝愿,一些人把它视为中东的新加坡,是地区经济和商业中心,另一些人想使它成为一个更具世界性的国家,重现昔日地中海璀璨明珠的光彩。
黎巴嫩信心满满,这源于“黎凡特”,古代法语“升起”之意,指太阳升起的地方,中东历史一个泛指地中海东岸的地理名词。作为一种观念乃至精神,黎凡特寓意不同种族、教派、村庄固有的相处方式,共处、包容、共生、繁荣,它鼓励黎巴嫩人相信,他们能够建立一个融合17种不同的基督徒、穆斯林和德鲁兹人于一体的现代阿拉伯国家。
一如阿拉伯女歌唱家库勒苏姆《归来吧,贝鲁特》中的咏叹,恰似文学艺术大师纪伯伦《朦胧中的祖国》之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