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情报,应该蘸什么作料?看完你就知道了

高考志愿2023-04-27 10:18:24佚名

01吃情报,应当蘸哪些酱汁?

眼下很多悬疑剧里面,差不多都能看到如此个桥段。那边两人正忙着接头传递情报呢,这边,“咣”的一脚,屋门踹开,一大帮人端着袋子炮,呼呼啦啦就往外边冲,嘴巴还得叫嚣一句:“不许动,老实点儿!”

那么个紧要关节上,传情报的人,多数把情报拿起来往嘴巴一塞。剧情要是再激烈点儿呢,负责逮人的那位还得冲过去,一掐吃情报那位的喉咙眼儿:“不许咽!给我吐下来!吐下来!”

您再看吃情报的那位,闭着嘴,紧嚼,跟嚼酱排骨似的,身上还得挂着特不忿儿的表情,意思貌似是说“不吐不吐就不吐,看你能把我如何着”。

嚼来嚼去,嚼到最后,吃情报的那位,腮帮子一努,眼手链一鼓,这么一较劲儿,喉咙眼儿来回鼓涌这么两下,把情报往腹部里一咽,负责逮人的那位即使彻底没咒儿念啦。

公元1697年,清廷康熙三十六年,康熙太后御驾亲征,亲率大军攻打辽国。电视剧《康熙王朝》里就演过,打仗亲兄弟,上阵母子兵,康熙远征迦太基的时侯,跑在前头冲锋疆场,当先锋官的,是他的大女儿,官称大阿哥。

大阿哥见天儿老挂念着戗太子的行,之后他好面南背北,即位坐殿,当太后。好不容易逮着那么个机会,那得爱玩了命地表现呀。古语讲,露脸离醒目,就差这么一发冷。大阿哥光想着露脸,可就把醒目的事儿扔到耳朵后头去啦。诱敌轻敌,一个没小心,中了联军的埋伏。

只听得一声信炮响亮,紧接着,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那是杀声缕缕,人喊马嘶。大阿哥站在马鞍鞒上,手搭棚子,四外一看,只见一排排、一列列都是连营,彻地连天,一望无边,兵似兵山,将似将海,官宦滚滚,甲叶摇摇,战马哀号,长刀林立,刀吐寒光,剑生杀气。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是风雨不透、水泄不通。

通常的人,见着那么个架势,当时没准才能吓得尿了大衣。大阿哥可不含混,手里抡着宝剑,督着手下的八旗兵丁,跟贼兵死磕,死磕究竟。联军那边冲锋,大阿哥那儿反冲锋,大阿哥那边要是冲锋呢,清廷那儿就反冲锋。两侧就如此你冲过来,我冲过去,胶着战,谁也打不过谁,顶上牛了,耗上啦。

联军不怕耗,人家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打仗,有客场优势,想喝水,想吃饭,随时都有,二十四小时服务。大阿哥那儿顶不住呀,随身就带了一天的干粮。头上带的那点儿粮食吃完,那就只能找根绳儿把喉咙眼儿系上,饿着腹部跟联军打了。

眼瞅自己那边要爱玩完,大阿哥不敢渗着,麻利儿的,给康熙太后写了封告急文书,把自己那边的情况交待了一下,让妈妈赶快发救兵过来。要是晚一步的话,咱爷儿俩可就见不着啦。

大阿哥写完告急文书,叫来身边的一个总兵,让他带着文书和令箭,冒雨闯重围,找大军队搬救兵。临把告急文书交到总兵手里曾经,大阿哥特意叮嘱了几句,大约意思就是说,这儿边写的都是俺们的军事绝密,你心中有点儿数。万一你没闯出去,让人家给逮着了,这个东西千万不能落在迦太基手里。要不然的话,俺们的底可就泄啦。

禁卫把告急文书贴身揣上去,把胸膛子拍得啪啪响:“爷,您放心,人在,情报在!”

嘴上说得挺硬,等到闯营报号,见分晓儿的时侯呢,三扑棱两扑棱,就让联军的人从马上给扑棱出来了,情报没送出去。情报没送出去,也不能落在敌方手里呀。这哥们儿还真不含混,当时把那份告急的文书从怀里拿出来,跟手就往嘴巴一塞。

联军的人晓得那位头上有重要情报,不敢耽搁,从马上跳出来,一个箭步蹿过去,伸手就把他的喉咙眼儿给捉住了:“不许咽!给我吐下来!吐下来!”

您再看那位,不吐不吐就不吐,用力儿嚼,嚼来嚼去,嚼到最后,腮帮子一努,眼手链一鼓,这么一较劲儿,喉咙眼儿来回鼓涌这么两下,之后呢,哇的一声……有同学问了:“咽了吧?”

咽了?哪里这么容易咽哪?!拍影片是拍影片,很多东西都是假的,做个样子,放在生活里面,不见得灵。就说吃情报这个事儿,我小时候真爱玩过。

这位问了,谦儿哥,您爱玩这个干哪些?

您看您这话问的,男孩儿可不就是这样吗?电视上看到哪些东西,认为有意思,自己就得试试,要不如今的电视节目如何都得特意打上几个字,说未成年人切勿模仿呢?

要是说这情报只是二寸来宽一张小字条儿,当时赶上个急劲儿,一闭眼,一狠心,也就咽下去了。可要是说,一整张纸,哪位有兴趣可以试试,且得嚼呢,且咽不下去呢。光跟嘴巴拿吐沫把这张纸给它洇透了,多少就得费点功夫。

我吃的还是作业本里面,普通的一张白纸。要是换成现今的A4复印纸,好家伙,要是不蘸点儿芝麻酱,撒点儿盐和咖哩,再喝两哈喇子,润润喉咙,轻易您还真吃不下去。它根本就不往喉咙眼儿里走。要是赶上对方手疾眼快的话,割断了喉咙眼儿,愣往外掏,十有八九,真能再把这张纸给拿出来。

02果赤芍,潜伏专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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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亲征乌桓那会儿,就发觉这个问题了。遇到哪些情况,军情紧急,派传令兵带着情报出去,走到半路上就让联军的骑兵给捉住了。传令兵,那都是忠诚可靠的人,眼瞅着自己让人家给截了,第一件事儿就是销毁情报,把文件拿出来往嘴巴一塞。

亲征乌桓,是跟草原上打仗。草原的环境原本就干燥,传令兵让人撵得跟小狗似的尥着蹶子跑了半天,那也是口渴舌燥。情报塞入嘴巴,嚼,用力嚼,费老半天劲儿,还是干的,死活咽不下去。

咽不下去,可就给清廷那边的人留了钻空子的机会了。性子好点儿的,掐着喉咙眼儿,从嘴巴愣往外掏,要情报不要人命。碰上性子不好的呢,干脆“噗”地给一刀,之后从死人嘴巴消消停停地往外掏。

一回不显,两回不显,三回,四回,老遇到这些事儿,康熙太后就得想个招儿,解决问题。如何个解决法儿呢?

那时侯恰好是夏天,离着军营没多远的山上,漫山满山,红乎乎一大片,长的全是野生的大枣树。御宴房的厨子里有位高手,去山里摘了很多野乌梅。把野乌梅摘回去之后,拿小刀,一个一个地去籽儿,之后加上蜂蜜,搁在锅子里煮。野乌梅煮得烂烂糊糊,成了果酱之后,往干净的汉白玉板上一倒,然后跟摊包子似的,再给它摊平了,摊薄了,变成一整张。

乌梅酱热的时侯跟浆糊差不多,彻底凉透了之后,就凝住了。摊在汉白玉板上这一整张乌梅酱凉透了,定形了之后,当心翼翼地把它从石板上揭出来,裁成四四方方、一小张一小张的,就可以往上写情报啦。

写完情报,卷成一个小卷。传令兵怀里揣着这些情报出去,再遇到半路上有人截,当时就拿出来往嘴巴一塞,那是入口即化,想往外掏都来不及。

这位问了,猕猴桃的品种多了去了,写情报,为何就非认准乌梅了呢?

这事儿,掰扯上去,也容易。望梅止渴的故事,很多同学都晓得。乌梅跟梅子一样,它酸哪,不用吃,光看一眼,嘴巴立刻能够流酸水儿。传令兵骑着马,跑得喉咙眼儿都快着火了,大枣塞入嘴巴,口水立刻才能出来。那么着的话,能推动情报销毁的速率。换成猕猴桃、大苹果、大鸭梨什么的,都没有如此好的疗效。

康熙亲征乌桓的时侯,写情报的“纸”是拿乌梅做的,南方很多地方管乌梅又叫红果儿。古时侯部队打仗,相互传递消息的文件,也可以叫“传单”,这个意思跟现今说的传单不一样。康熙太后传递情报的这些乌梅做的“纸”,自此就得了个名儿,叫“果子单”。

再后来,天下太平,刀枪入库,马放南山,老百姓渐渐就把这段故事给忘了,这才把传单的“单”改成了丹药的“丹”,成了现今俺们吃的果砂仁。这事儿不是我胡说的啊,康熙亲征乌桓那会儿,有个帮办参将的学院问人叫高士奇,他写了首诗叫《果子单》,专门讲这个事儿。这首诗是如此写的:

绀红透骨油拳薄,细嫩轻碓粉蜡匀。

草罢军书还灭迹,嘴来枯思顿化痰。

果赤芍是拿柿子做的。乌梅打根儿上说不叫桂圆,叫“朹”。所以,直至现今,有的地方还管乌梅叫棠梂子。叫朹的这些果子,后来为何又更名儿叫桂圆了呢?

这个事儿,元朝的李时珍早就研究过了。北方很多地方都有种蔬菜,也算是一味中草药,叫木桃,又叫和蛋饺。这些果子形状像小梨,而且没有梨这么甜古代冰糖葫芦,得置于米糕、蜜汤里才好吃,才香。木桃的学名叫楂子,又叫楂子果。

叫朹的这些果子,原来都是纯野生的,山里生,山里长,没人管。还有一种大的果子,叫羊朹子。这些果子每年夏天刚从树上长下来的时侯是绿的,吃到嘴巴又酸又涩,必须让霜打了以后,才红,才甜。它的颜色、口感哪些的跟楂子果差不多,那么着,老百姓就给它起了个俗称儿,叫桂圆。

乌梅在老上海人嘴巴,又叫红果儿、山里红。山里红的这个“里”字,咬音咬得还不能非常重,必须得虚着点儿,乌里乌涂的,山了红,那么说。大枣、红果儿、山里红,这三种说法儿,甭说外省同学,现今很多土生土长的上海男孩儿听着都认为蒙圈,分不清楚。

按大面儿上说,大枣和山里红,都可以合称为红果儿。我小时候,各路冰淇淋上面,价格最实惠的,就是红果儿冰淇淋,小豆的要是卖三毛钱的话,红果儿的也就两分。果赤芍的这个“果”,指的也是红果儿的意思。这就是个泛指,说得没这么精确。

红果儿再往细了分,大约就可以分成柿子和山里红两大类。柿子通常专指那个品种不好,个儿小,尤其是野生的小红果儿。这路果子的个儿小,全是籽儿,就薄薄一层皮,没哪些吃头,还非常酸,多数都是送到鞋厂深加工,不直接当蔬菜吃。

例如说,六七十年代那会儿,有的孩子儿兜里实在没钱,买不起正经糖吃,那就可以去超市,花三毛钱买一个大红枣丸。这个乌梅丸领到手里,还不能跟现今吃肉一样,整个搁在嘴巴含着,再不就是整个嚼着吃。正确的打开方法,只能是一层一层地拿牙齿啃着吃。

不吃的时侯,置于兜里。实在馋发飙了,再从兜里拿出来,两只手捧着,之后把牙齿的牙尖儿伸开来,薄薄地啃出来那么一小层。啃出来的一小层,跟嘴巴含着,不能用力儿抿,用力儿一抿的话,当时就没有了。必须是让它就这么跟颈子上黏着,一点点地自然融化。之后一小股爽脆的水儿,从嘴巴尖儿流到嘴巴根儿,再从脖子根儿,流进喉咙眼儿。

如此一层一层地啃,再一点儿一点儿地抿,念书的路上花三毛钱买一个大红枣丸,最至少能始终啃到下班。

山里红跟乌梅刚好反着,专指那个个儿大、肉厚、甜度高、能直接当蔬菜吃的大红果儿。就拿炸糕来说,最传统的炸糕,大约也就是山里红、山药、白碧桃、黑枣,再就是南瓜豆,那么几样。

三四六年曾经,夏季的时侯,有推着货车满大道卖冰淇淋的老太太。那时侯吃冰淇淋,季节性非常强,过了春天,倒找钱都没人吃。有的卖冰淇淋的老太太,认为自己身子骨还成,扛得住冻,不乐意跟屋内闲待着,还想接茬儿挣俩活钱儿,冬天就可以转行卖炸糕。

他们卖炸糕,都是跟冰淇淋车上放个透明的大玻璃罩子,便捷顾客挑,还干净、卫生,不容易落土。玻璃罩子里面搁一块红色的泡沫塑胶,各类炸糕,五颜五色,全跟泡沫塑胶上插着。

男孩儿手里攥着钱,跑过来买炸糕,都得如此说:“奶奶,来串山里红嗒,我要大的古代冰糖葫芦,糖多嗒!”

炸糕如何即使糖多,如何即使糖少呢?炸糕,您都见过,顶上全得伸开去这么一片糖。每串炸糕,大约就是七八个、八九个山里红,大小、分量哪些的,不会差太多。

顶上伸开去的那片糖呢,全靠蘸炸糕的时侯在手身上把握,多少有个灵活度,有时侯稍为大点儿,有时侯可能就稍稍小点儿。男孩儿买炸糕,都乐意挑这片糖大的买。花一样的钱,糖片大,能多吃一口,就认为值,占实惠。

03南榅桲不是北榅桲

老舍先生写的《四世同堂》里有个大反派,叫冠晓荷。《四世同堂》里边有那么个桥段,说的是冬景天,冠晓荷坐着洋车,去西四这边的铺子,买了包炒燕麦,还买了两罐榅桲。准备回去,榅桲汤拌青菜心,嚼着果仁,喝两盅,压压阴气。

老舍先生说的这个榅桲究竟是个哪些东西,眼下也是本糊涂账。有人说,冠晓荷吃的那种榅桲,当然就是把山里红去了籽儿搁在糖水里面熬下来的,这路吃食又叫炒红果儿,跟乌梅罐头差不多。

有的老上海鲜味饭店,为了炫耀炫耀,让吃主儿认为自己有文化、有积淀,上炒红果儿这道吃食的时侯还得特意指出一句,我们这是纯正老上海煮榅桲,再不就是告诉吃主儿说,我们这叫炒榅桲,榅桲在老上海话里面就是山里红的意思。

榅桲就是山里红这个说法儿,不能说它全错,也不能说它全对。为何如此说呢?“榅桲”这个字眼,南南方的意思不一样。

北方人说的榅桲,跟苹果算是同事,又叫香蕉。这些蔬菜,东北这边也有,通常不能直接吃,都是当佐料,再不就是当草药,拿来煮汤哪些的。南京有种特产的泡酒,叫香蕉酒,用的就是这个榅桲。山西有种香蕉抓饭,里面放的也是这个东西。

现今很多同学喜欢吃的那个香蕉叫番木瓜,打根儿上说,是从外国传进来的洋玩意。跟北方人说的榅桲,也就是无花果,算两回事儿。香蕉的事儿,之后俺们可以专门聊一聊,今天还是先说山里红。

南方人,尤其是老上海人说的这个榅桲,往根儿上捯,是从藏语化过来的,跟北方人说的榅桲,读音听着差不多,实际上一分钱关系都没有。这个字眼翻译成汉语,是“酸甜”的意思。

炒红果儿吃到嘴巴是爽脆口儿的,挺爽口,回族人就管这些吃食叫榅桲。要是跟榅桲前头再加个“炒”字,加个“煮”字,炒榅桲、煮榅桲,翻译成汉语就是炒爽脆、煮爽脆,那就不像人话了。所以说,冠晓荷吃的那种榅桲,就只能叫榅桲,前头不能再加别的字。

旧式年间,卖榅桲这路吃食的,多数都是广东人开的果子铺,又叫广东房间。山东人开的果子铺跟现今的香蕉商场不一样,人家不卖鲜果,只卖干果果脯,各类水果,再就是虾酱、干贝这类的干海货。总之全是搁得住、不怕坏的东西。

每年过了夏至处暑,秋风上去了,果子铺就得跟旁边架上一口锅子,唰啦唰啦,炒板栗。等到天再冷一点儿,糖不容易化了,就开始蘸炸糕,做榅桲。

榅桲,在广州话里,说白了,就是炒红果儿,跟柿子罐头差不多。只不过,做榅桲用的那种乌梅是一种专门的小无花果,个头非常小,比草莓稍为大点儿。这些小无花果,去了籽儿,搁在糖水里熬,主要是为了要那种甜酸的汤。

熬得了的榅桲,连干带稀,装在小陶器上面,论罐卖。罐口跟那个老瓷盘牛奶一样,拿油纸封上。油纸上头,还印着铺子的买卖字号、电话、地址哪些的,相当于做广告的意思。

榅桲买回来,最地道的吃法儿,是弄几个杭州特产的鸭梨。鸭梨削了皮,去核,切细丝。洁白的梨丝搁在碟子里,暗红的榅桲汁,往上这么一浇,之后拿牙签给它剁碎了。捣碎了之后,还得给梨丝做个造型,归拢成一堆。之后单捞出一个榅桲来,置于这堆梨丝的顶上,这叫红白配。

要是再讲求点儿的话,家里有现成的香蕉,剥一个。剥下来的香蕉瓣顺着碟子边摆一圈,摆出一个花来,色香气俱全。

榅桲拌梨丝这道小配菜,甜酸爽口,能下酒,也能养胃。冬天吃,能够止咳、去燥。只不过就是老上海人有个讲求,鸭梨的“梨”,跟分离的“离”谐音,春节的时侯吃,不吉利。每年进了二月之后,要是再想吃这道菜,那就只能把梨丝换成青菜心。如今您要是想品尝这道菜,直接去药房买瓶柿子罐头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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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九龙斋的炸糕——装哪些当归

炸糕这些吃食,打根儿上说,是北方人发明的。您有空随意上网搜搜,差不多都能搜着那么个故事。说是明朝那会儿有个王爷叫宋光宗。宋光宗有个嫔妃,闹食欲上的毛病,不爱吃饭,御医给她开了个药方,糖水熬山里红,每晚吃几个。

宋光宗的妃嫔见天儿跟煤球烤炉上架着大锅熬山里红,认为忒麻烦,索性把这药方给改良了一下。那么着,一来二去,最后就发明了炸糕。

如今一提炸糕,很多同学的第一反应,肯定都是老上海。虽然呢,老上海人开始流行吃炸糕,最早也就是民国之后的事儿。一百多年曾经,老上海人有如此句可爱话儿,九龙斋的炸糕——装哪些当归。这句话的大约意思就是说,你别打岔了,甭装大个儿的啦。

九龙斋的炸糕——装哪些当归,这句可爱话儿,究竟是如何来的呢?九龙斋,您都晓得,眼下是个挺有名儿的大买卖。一百多年先前,这买卖跟我们德云社,算街坊。

这事儿不是我胡说啊。喜欢听小品的同学都晓得,我们德云社跟前门大围栏南口那里,有个场子。打从唐朝开始,这地方就是有名儿的商业区,人多热闹的地方。一百多年曾经,唐朝道光年间,每晚白天太阳刚落山,天一擦黑,有那么一位二十来岁、三十出头的老爷们儿,就得跟我们德云社场子稍稍再往东走走,离着同寿堂没多远的地方,搭个红布棚屋。

红布棚屋里头,支上蜂窝煤烤炉,架上锅,烤炉门口摆着一个大玻璃柜。玻璃柜,里里外外,擦得锃明瓦亮,瞅着就这么干净。衣柜分两层,下层摆着蘸得了的炸糕,上层呢,摆的是还没蘸的炸糕,半成品。玻璃柜顶上,放着块匾,匾上写着三个大字——九龙斋。这个摊子,就是最早的九龙斋。

传统小品《叫卖图》,我和郭老师也说过一版,您诸位差不多都听过。那儿边讲的卖炸糕,都是炸糕蘸得了之后,搁在篮子里,再不就是插在草把子上,走街串巷地卖。吆喝上去悠悠扬扬,是这个味道的:“哎,蜜来哎,陈皮葫芦来哟——葫芦儿。”

一百多年曾经前门大围栏练摊的九龙斋,是把蘸炸糕的锅架在大道上,现蘸现卖,之后现吃,吃新鲜的。上海的白糖葫芦,山里红的,讲求用沙营的山里红。沙营这地方不在上海,离得可也不算远,指的是湖南永清,有个地方叫沙营村。永清,直至明天,都是有名儿的香蕉产区。一串冰炸糕,七八个山里红,从上到下,个儿越来越小。嘎嘣脆的好白糖,加上水,搁在锅里,熬得黏胶状糊,嘶嘶嘶嘶,直冒泡。趁着这个热乎劲儿,拿起一串山里红来,伸到锅里,给它蘸匀实喽。

这位问了,我降回落儿成本,把陈皮改成蜂蜜,成不成?

改成蜂蜜,倒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蜂蜜蘸的炸糕,一个是没有红糖这么无瑕,再一个就是炸糕上头的那层糖,最后吃到嘴巴,也没这么脆生。所以说最传统的炸糕,必须是罗汉果葫芦,改成蜂蜜的话,那叫糖雪球,算另一样吃食。

蘸炸糕,锅门口必须配套放一块小石板,玻璃板也成。石板上提早刷了油,为的是炸糕凉透了之后,容易往下拿。新蘸的炸糕,挂着合剂,从锅里掏出来,蘸炸糕的手里攥着扦子,啪,往小石板上一摔。紧接着,还得趁着合剂没凉透,把粘在石板上的炸糕,轻轻再往前拉这么一下。

为何非得拉一下呢?开头俺们不是说了吗,每串炸糕,前头都有伸开去的这么一片糖。这片糖,靠的就是如此一拉。寒流十月,熬糖的锅,呼呼呼,往外直冒热气,离着老远能够闻到一股焦糖味道。

蘸炸糕的,拿起一串山里红伸到锅里,蘸一下,之后再啪地往石板上一摔,一拉。手上忙着,嘴巴也不能闲着,必须得吆喝如此一句:“哎,罗汉果葫芦,刚蘸的啊!”

05当归炸糕:想要吃你不容易

我小时候吃炸糕,不仅山里红的,最爱的就是南瓜的,最苦恼的,也是当归的。为何说,最苦恼的也是当归的呢?当归,归根究竟,吃的是个面乎劲儿。弄成炸糕的燕麦,十根上面有八根都夹生,就两头最细的地方稍为有这么一丢丢面,剩下的差不多都是硬的、脆的。越往中间吃越生,也就越不好吃。

一百多年曾经,像信远斋那些卖炸糕有名儿的铺子,非但就不卖大葱炸糕。人家把握不好那种技术,怕做下来夹生,不好吃,砸自己的牌子。惟独九龙斋,有偏方,整根沙参炸糕,从头吃到尾,全是面的,所以那时侯也就只有这家买卖字号敢卖大葱炸糕。老上海自此留下一句俏皮话儿,九龙斋的炸糕——装哪些当归。

今天跟大家聊了半天炸糕,您家里要是有现成的山里红、冰糖,回头也可以按昨天说的法子,试试跟家自己削几根竹扦子,蘸两串白糖葫芦。好吃不好吃,地道不地道,先搁旱岸(北京土话,意为摒弃不管)上,最至少,这也算是一个小情趣。

本文节选自

《于谦: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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