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邀请:我发布的不是搞笑小说,而是搞笑点滳,喜欢接受发布,不喜欢可折叠,话说一个三十好几岁的男青年,牵着他儿子的手高高兴兴的来到了售楼部,对业务小姐说:" 小姐,我要一套房" 。业务小姐拿出一个本子慢不经心的说;"好的,七套房,先生,你是季付,还是月付"。 男青年说:" 我不是继父,也不是岳父,我是他父亲"。 业务小姐高兴的的说:"好的、不是季付,也不是月付,一次性付清"。于是业务小姐在申请表格里打了一个钩。
一根油条,两个蛋
阿福顺天
11:35:58
1966年6月下旬某一天黄昏,照相机闪光灯不停闪耀着。父母送胡丽英眼泪汪汪的模样,胡丽英半个身体伸出火车厢窗外,她头颈上挂着二个花环,手捧一束鲜花,激动地摇晃着的情景,停格在上海北火车站上。
胡丽英是150个支边青年同命鸟中的一个,坐了三天四夜火车的她,迷迷糊糊地和女伴们一起在乌鲁木齐“七一酱油厂”对面的大厂房内,由接待人员安排了地铺,睡了一晚。就又坐上大卡车,前往奎屯车排子农场了。三大卡车上分别拥挤地堆着支边青年。前一辆卡车上有人站着引吭高歌:“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革命最需要的地方去……”有些人在啃着剩面包,嗑着瓜子粒。人多,虽然放屁声给压了,酷热中臭味还是扩散开,有人在抱怨,胡丽英捂住了鼻子。
隔了大半日,有位男生对她温柔地说:“胡丽英,您坐下来呀!”胡丽英朝那位男生轻蔑地望了一下,有气无力地回答:“等一会吧!”这个叫张强的16岁男生,她看不起。因为顽皮爱打架,不爱读书,以前老师经常家访。张强父亲生病死了,他家境凄凉,自己又不争气。现因文革开始,学校停课了,张强混迹社会。所以他母亲连哭带叫的打骂声时常传到邻居胡丽英家中。17岁的胡丽英有些恼火地想:小赤佬怎么会积极?来疆支边!还装嗲,敢来讨好我。
卡车路经奎屯,大家下来休息一下,吃了几片西瓜解渴,就直驶车排子连队。一帮象大禹治水时代的蓬头垢面的人群,在白杨树林带前空阔地方,欢迎着从卡车下来的支青。后面队部是一溜平房,房前“团结,紧张,严肃,活泼”在石灰墙上的红学特别炫目。有些人在房旁贼头狗脑地张望。队部前有一张办公桌,一架手摇电话机。大概就是能及时得到信息的连队主要工具了。带队的支青代表向欢迎人群致意。然后在他们授意下,排好队列,听人群中走出来的舵背长者训话。他介绍自己是这个队的指导员,姓苟名珍贵。客套一番后,指着远处的荒山戈壁滩说:“这里荒野千里,你们如果在戈壁滩打柴,打黄羊(马鹿是国家保护的,不能打),吃所带西瓜时,千万不要把瓜皮乱扔,要反盖着。不让瓜皮水分被蒸发掉,或许还能救迷路者命。”胡丽英顺着苟指导手指看了看周围,远处是黑黝黝的石山,公路尽头的最后几排串天杨直剌湛蓝的天空,天象给刺穿了,有些破洞似的。接下来是杜丁连长演讲,他提了提连档裤,硕大的生殖器好象是特意包装的。他说“你们知识分子,要有几个注意事项,特别是男生,不要对女人说,要一支笔,或借支笔,(女人生殖器谐音)女人会生气。到伙房买饭,更不能说要买一根油条,两个蛋!(男性生殖器的比喻)人家要误会。”一群人大笑了起来,笑声惊飞了几只小鸟。支青们竖起耳朵,屏住呼吸听着,莫明其妙。苟指导又指着队部房后东张西望的人,对大家说:“我们这里是牢改队,那边都是一些新生员,即刑滿释放者。另一部分是牢改犯。你们慢慢会了解的,他们是被严格控制,有看守管沒有自由的。”
很快那给热烈的阳光晒得发出巨大潮土味的田地,支青们在砍土镘和拖拉机,康拜因(收割机)耕作中熟悉了。那挖坑住人的地窝子也住惯了。玉米馍馍吃腻了。新生员和犯人,也沒什么可怕了。犯人中还有上海人,有位还操着家乡话,说是支内到兰卅的。因顶撞上司,后又偷了些小东西给判了二年刑。那天,(兰卅人,支青给他起的外号)还直誇胡丽英文静秀气。张强正好在场,听了心里象翻了五味瓶,真不是滋味。巧的是看守端着冲锋枪来了,把“兰卅人”狠狠训斥了一顿,赶走了。张强好象看到胡丽英笑靥如花,他乐了。
连队有六百人左右,有集体和小家户。不多时,盲流青年,小家户也邀请到他们家,和上海人交起了朋友。新生员中有原来在家乡电台里吹口琴表演的石人望祟拜者,还吹起了口琴给支青听。犯人中有原在沪国民党警备司令部当营,团长的官员,解放后被判刑到新疆的,讲着流利的沪语,也偷偷地和支青聊天。有贩大烟,在食堂里做“伙头”的四川土匪。更有一位上海人不齿结交的甘肃人,听说他是和毛驴子,生活作风腐败给判刑的。由于犯人,新生员和支青接触过于频繁,支青里有人建议将犯人送到别处,划清界线,以免同化思想。8月艳阳天,重刑犯人戴上手铐脚镣,给推送上了军用卡车,轻刑的和一部分新生员另坐一辆卡车。车顶上架着机关枪,上着成串的子弹。公路上灰沙漫天,卡车渐渐的消失在满天泥尘中。据说是押他们到歌尔图修大渠去了。
人们继续交往着,一些团场领导的亲眷,干部子女,盲流中的积极分子又窜流到支青宿舍里,还能享受到上海长辈为子女寄来的水果糖。有一个黄姓的斜白眼男人,身强力壮,是团部某指导员的弟弟,经常出入女支青房里。他操着河南普通话,对女支青花言巧语,极尽谄媚地献殷勤。同样胡丽英也很是憎恶,因碍于领导亲属面子,背后大家叫他黄狗卵,当面不便得罪,勉强装笑招待。后来有一天,胡丽英突然发疯了,披头散发,欲哭无泪,双目瞪得大大的,口中喃喃重复着频临绝望的那句话“:我不要尝!不要尝一根油条,两个蛋呀!”大家见状,推搡着胡丽英,用三驾马车把她送到场部卫生队,打针吃药。当胡丽英被接回连队,巳是花容失色,两眼呆滞,直直地望着天。她不修边幅,自言自语,憔悴得不成样了。有一次伙房前一匹公马发青了,鸡巴伸出来,非常之长,晃悠着。胡丽英竟惊恐地急跑起来,叫喊声异常凄惨尖利:“一根油条!一根油条……”人们都说是斜白眼黄狗卵乘胡丽英生病臥床在寝室,没旁人时,他潜入实施,才害得她患神经病的。可是苟指导员,杜连长为伸长正义,曾找他谈过几次话,黄狗卵斜巴着眼,拒不认帐。问胡丽英呢,总是所答非问。胡丽英彻底疯了,什么人都不认识,看到有人扁担上挑二个水桶,也会惶惶不安。竟然还有人放风,说胡丽英是狐狸精,才会遭此一劫。事情却不了了之。
张强回了趟上海探亲,把胡丽英父母带来了。连队里的小家户同情地轮番宴请远方客人,当然是罐头鱼,肥猪肉,大白菜,白面馒头,面条是上等食品了,还有一些自制的高粱烧酒。那天一言不发的木头人胡丽英被醉眼昏花的父母带回去了。张强对着飞逝远离的客车,抱头大哭了起来。
1967年2月冰天雪地的某天早晨,张强起床后把自己定格在茫茫雪原上。他仿佛又恢复了儿时的顽皮劲,拉出了自己的卵袋,在雪地上小便,白雪上被浇出了一条直线和两个圆圈的黄色痕迹。他一边摇晃,一边狂笑着喊:“一根油条,两个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