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大海作为北方内陆城市的孩子,大海还是见过一次的。是在很小的时候,由母亲带去秦皇岛。因为不太记事的缘故,所以,景象很是淡漠。只是隐约记得天海归一的浩淼,和那涛声隆隆的震撼。
随着年事的增长,总想再次去亲眼目睹一下大海的壮阔,却不得机会。但有时闭上眼,那一种汹涌的蓝,还是会灌输进疲惫的思维,耳畔还是会有一些灵动的回响。那时,便像是真的重新与大海对视,交谈着彼此的情思。
是的,大海的情思,是可以与人的本性融会贯通的。
多少年来,大海给予人们的梦想和希冀是从未改变过的。海上的行者们,以无畏的信念,去一点点征服无疆无涯的极限。他们以多舛的行程,去证明生存的意义。而大海,都也是始终如一的包容这些同属自然的孩子,纵容本性,给予他们自己想要的真谛。
从郑和下西洋,到马可波罗找寻到神秘的东方古都,再到哥伦布开拓的新大陆……海洋为他们在历史上留下了名字。与此同时,也帮助这些人,在谋求发展的荆途上,贡献了全部力量。海洋作为一个载体,不断完善着人类的憧憬。它的浩瀚,激起了人们一种本真的欲望――征服。
正是这种欲望使然,人类不断进步。永远去追寻未知的神秘。征服欲是人类不可缺少的精神元素。它包含了那种勇攀高峰的气概。有人说这是一种狂妄,并对此不屑一顾。其实,这样的人是可耻的。因为他们鄙视人性中的勇气。若是没有这种不羁,没有去打破现实的思想,一味的墨守成规,我们永远只能生活在很小的一个圈。就像夏娃,如果没有好奇去尝试禁果,去杵逆、征服神的旨意和愤怒,我们,也只能是一只宠物而已。当然,能够意识到这种好奇的愿望,也是在食下了智慧果以后的事。但这种感觉的存在和重要意义,是亘古以来,从未改变的事实。
在面对大海时,这种本性往往会展现得淋漓尽致。
在告别那些辉煌童话的同时,我们在海上,也总能看到这样的景象:点点渔船漂泊,渔家的汉子们不断在海上本奔波。这相对于那些开拓者,未免有些平淡。但正是在这平淡中,我们可以看到人们的另一种本质。
谈到渔夫,我总会想起这样一个故事。
响晴的一个早晨,渔夫躺在沙滩上晒太阳。一个外国游客问他为何不出海。
渔夫答:“昨天已经打好了今天的分。”
游客甚是不解,便开始为他分析:“你若是今天在去打鱼,一定受到更好的效果。也许这次的钱可以买一艘新的渔船,行到更远的地方,打更多的鱼。到时候,你的富足就可以买一艘渔轮,做老板,开渔场……”游客兴奋得手舞足蹈。
“然后呢?”渔夫问。
“你可以在海边买一栋别墅,舒舒服服的躺在海边晒太阳!”
“那你看我现在在干什么呢?”
“……”
无论是故事中的渔夫,还是游客,他们最终所要达到的目的,都是平静的过日子。只是途径不同――渔夫的更直白一点。余秋雨有篇文章,也写到过类似的情形。胖瘦两位钓者对大鱼小鱼的不同追求,映射出的,却都是同样的祥和。因此,追求宁静,也是人类的本性之一。
这与上面所提到的征服看似是矛盾的。因为征服的奔波,带来的终究不会是平和的生活。但,两者却是彼此相容地积蓄在我们的思想里。相对于追求宁静,“征服”,更可以看作是一种途径。当我们不断开拓,以求新生后,我们总要在这样的新生中涂上色彩。于是,安宁,便是最美丽的存在。尽管每个人的方法不同,甚至所运用的途径是与宁静彻底相悖的,但最根本的初衷,还是对安宁的一分期盼。而当色彩充溢了这份生活时,我们便需要再次征服新的领域……于是,这样轮回着,我们一直以这样的思想,延续着我们的生命。
在面对大海时,我们便往往能够更好的理解我们的本性。
在面对大海时,我们想到了这些。这些思想,多久已后,也是不会变更的,因为,人的本性,是不会变更的。曾经在一个故事里,看到过这样的一段话:“多少年过去了,身边的人和事总是在不断变化。唯一不变的,是那涛声,和涛声带来的心思……”
也许再过多久,当我真的能有机会再去看看大海时,还会有别样的风味也不一定。
自记事起,大海就在我心里充满了无限魅力,总觉得它有一种独一无二的神秘感。前年到海南旅游,终于见到了我梦寐以求的大海。
下午二三点钟,来到大海边,放眼望去,海天一色,一望无际,仿佛是一盆天蓝色的水中有一条线将它们分开。在阳光的照射下,海面上波光粼粼,像是披了一件闪闪发光的宝衣,不时翻起几朵雪白的浪花,海鸥在海面上上下盘旋飞翔,与蓝天白云相映成趣,那景象,让人感到无限愉悦、快乐,更是使人身心放松。
踏在沙滩上,脚下感觉松松软软的,时不时还有些意外收获,一枚海螺或是一扇贝壳,运气好的话还可以找到活的寄居蟹或是螃蟹。
蓝天、白云、沙滩,多么美的一幅画面啊!我一下子激动起来,把鞋一甩,奔向大海的怀抱,坡倒不陡,走了一百多步海水才没到膝盖,每走一步,都有许多细细柔柔的沙子从我的脚趾缝钻了出来,痒痒的,我禁不住咯咯直笑。忽然,脚下好像踩着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我俯下身把它拾起来,原来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小海螺,湿漉漉的海螺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不知为何,我觉得它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海螺,可能是由于它是我独自发现的吧!
“涨潮了!”正在附近椰子树下歇息的我听到了海边人的吆喝,我赶忙从躺椅上跳起来,向海边张望。果然,刚才还是松软干燥的沙滩,此时已被潮水浸湿。海水们排成一排,一遍遍地冲刷着海岸,整齐而有序,像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等潮水退下时,我连忙拣了被海水冲上岸的海物,不一会就收获了一袋子,待夕阳西下时,才带着沉甸甸的收获和恋恋不舍的心情打道回府了。
坐在返程的车上,我不禁回头张望,那火红火红的太阳已到天边,突然顽皮地一跳,消失在空中,只剩下那映红半边天的绚丽的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