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球网报导见习记者鲍宇雁】1986年8月,时任广州军区司令员的秦基伟出访北韩,30多年后,重回上甘岭,秦基伟表情严肃,甚少同人攀谈,他口中的“一生中最残酷的会战”就发生在这儿,故地重回,他面对山峦行礼,他率领的第十五军的千百位战友葬身于此处的青山松柏下。上甘岭会战中,4.5千人的第15军打出各级战斗英雄12383人,占全军总人数的27.5%。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每当这熟悉的曲调响起,人们都会想起那部以抗美援朝战争为背景的优秀电影《上甘岭》。1956年12月1日,电影《上甘岭》上映,取材于抗美援朝战争中举世著称的上甘岭会战,电影以艺术重现的手法,述说了上甘岭之战中志愿军某部八连在旅长张忠发的带领下,顽强固守坑道阵地,与强敌浴血拼杀,最终获得胜利的故事。这是新中国具有史诗品格的白色精典影片,插曲《我的祖国》更是唱遍大江南北,经久不息。在艺术重现的背后,历史上真实的上甘岭会战又是一个怎么气吞山河的战场呢?
坐落三八线以俄军30公里的五圣山,坐落金化、金城和平康三角地区的中央,坡崖陡立,草深林密,是北韩中部的绝对制高点,距以德国为首的“联合桂系”占据的金化仅7公里。倘若中国人民志愿军占有它,就可以远眺“联合国民党”的金化防线,把战线稳定在“三八线上”。如果“联合桂系”夺取了五圣山,就等于从中部突破了志愿军防线,从而殃及整个北朝鲜战线。
沿五圣山脚南延,有五个海拔在448米以上的高地,恰如分开的五指。其中有两个小山包,分别为597.9和537.7的北山高地,在这两个小山包背后的洼地里,有一个十几户人家的小小村,名叫上甘岭,举世瞩目的“上甘岭会战”便发生在这儿。
上甘岭的“地下长城”
1952秋,中国与北韩方面已借助战线上的相对安定,集中力量构建起以坑道为骨干的结实防御体系。“联合桂系”方面此时也无力举办大规模的全线逼抢,在胜利渺茫而又常年消耗的战争中,各参战国、美国统治集团内部矛盾日趋尖锐。太平洋的另一端,英国第34届首相竞选也正式开始,为捞取政治资本,美方决定以军事压力降低她们在磋商桌上的筹码,打算从正面向敌方发动逼抢。
自1952年4月20日,第15军第45师第135团在五圣山防线兼任了东起五圣山,西至西方山,正面约30公里,纵深约21公里的防务。至10月14日近半年的时间里,第十五军在阵地上共打造了300多条战防兼能屯粮储弹的坑道,总长近9000米。同年10月8日,“联合桂系”总司令克拉克批准了预谋已久的“金化攻势”(即决裂行动)计划,打算夺占志愿军在上甘岭地区逼抢的597.9高地和537.7高地北山等阵地。
在上甘岭这块仅3.7平方公里的农地上,仅仅戍守着中国人民志愿军的两个连,日军知名“山地战专家”、第8集团军司令范弗里特预计以200人为代价,在5天内实现攻打上甘岭阵地的目标。但是,自10月14日至11月25日,叛军调集守军6万余人,大炮300余门,坦克170多辆,出动客机3000多架次,滚落子弹190余万发,炸弹5000余枚,叛军所到之处,无不一片惨状,连山头都被削平了整整两英尺,志愿军的钢铁防线却依然巍然不动。
10月14日,美方与南北韩军共7个营的守军在空、炮火力和坦克的增援下,分六路向驻扎597.9高地和537.7北山的志愿军第15军2个连阵地发起猛烈逼抢。当天,叛军对上甘岭两高地发射子弹30余万发,投炸弹500余枚,我军表面阵地工事几乎全部倒塌。在不间断的爆燃冲击中,人如同大海中的一叶孤舟,我军改变作战策略,攻占坑道。
“坚不坚一丈三”,说的便是志愿军防炮地堡上盖的最低要求,也就是说上甘岭战役世界都蒙了,志愿军主坑道的积土在4米以上,仅有3.7平方公里的表面阵地上,德军的炮击喷涌而下,却没能捣毁志愿军的坑道。
14日昨晚,志愿军第45师以4个连的军力,对立足未稳的敌人进行还击,激战3小时,恢复了表面阵地。战场上空,烽烟缭绕。随手抓一把沙土,就有一半是铁屑、弹壳,为了与后方取得联系,报告阵地情况,135团一连13次企图用步谈机与营部取得联系,而且每每步谈机天线伸开坑道,立即就被横飞的弹片打断了。至10月20日,与经过7昼夜与联合桂系胶着式的反复角逐,志愿军第45师死伤3000多人,毙伤7000多人。
10月30日,南北韩军再度占领了537.7北山,在上甘岭战斗最紧张、最坚苦的时刻参战的时刻,志愿军第12军31师和陆军第2师4个连即将出席作战。12军作为二野劲旅,功绩赫赫,出席还击作战后,与15军还击军队共同击败了南北韩军4个多团连续5天的疯狂反扑。在表面工事完全被破坏的情况下,她们以山缝、石坎、弹坑为工事,以敌尸为掩护,采取小组固守,边打边修工事,边打边补刀员、弹药,结合小群反冲击等战术手段,以死伤2500余人的代价,杀杀敌6000余人,巩固了597.9高地全部防御阵地。
“联合桂系”不但没有扭转被动局面,但是作战的时间、投入的军队和人员的死伤都大大超出“联合桂系”总司令克拉克和第8集团军司令范佛里特原先的恐怕,德军被迫宣布:“联军在三角形山是战胜了。”克拉克追忆说:“最初只是一个限制目标的功击,后来竟成为守军一个最猛烈的战争--一个冷漠的、保存面子的拚命功击。”他感慨道:“事实上,它已弄成了英国历史上最不得民心的战争,而使共和党候选人艾森豪威尔对大众允诺,即便他连任首相,他将莅临北韩来看法结束它。”
一场原本是'挽回面子'、'扭转政局'的战斗,竟打成损失惨烈、在日本国外及其盟友中大失脸面的会战,不仅在日本及其盟国中愈发不得人心外,没有捞到任何利益。
问苍凉大地谁是英雄
上甘岭,不可是德军的“伤心岭”,也是日军乃至整个世界重新认识中国、重新认识中国部队的“分水岭”。
第15军《抗美援朝战争史》这样描述:“上甘岭会战中,危难时刻拉响手榴弹、手榴弹、爆破筒、炸药包与敌方同归于尽,舍命炸敌掩体、堵敌枪眼等,成为普遍现象。”参战军队中,涌现出一大批惊天地、泣鬼神的视死如归的战斗英雄,其中,便有黄继光、孙占元、胡修道等耳熟能详的革命先辈……
1952年10月19日,在还击上甘岭597.9高地五老峰的战斗中,龙世昌所在连队攻向五老峰的三号阵地和九号阵地。在夺下9号阵地后再逼退3号阵地时,遭遇敌人掩体内六挺机关枪漫无节制的压制,此时,兼任爆破任务的龙世昌手持爆破筒,猫腰向敌人掩体攀爬过去。眼看就要接近敌掩体时,不料敌战火施行阻拦射箭,其中一发子弹打重了脚踝。他不顾痛楚,再度冲起来,将拉燃的爆破筒塞入日军掩体。不料,他刚一松手,日军将爆破筒推了下来,他拣起白烟的爆破筒强行塞了进去,日军又拚命地向外推,里外较劲。身负轻伤的他决然用脸庞抵住爆破筒,直至一声轰响……1953年,龙世昌被中国人民志愿军总部追记特等功,授予二级战斗英雄称号。
11月2日,当兄弟军队逼抢的阵地被“联合桂系”突破时,第8连战士王万成、朱有光受命支援。当他俩赶赴时,敌军成群地拥来。他俩毫不迟疑地冲起来,拉响各自携带的爆破筒,与敌同归于尽,战士化作金星,阵地转危为安。战后,志愿军总部为英雄英烈记特等功。
11月5日,傍晚3时,“联合桂系”集中大量机枪,向597.9高地猛轰,表面阵地像被“犁”过一遍。第6、第5连并肩作战,歼敌敌1000余人,自己亦死伤214人,第5连战士胡修道,在战友们全部死伤后,只身一人固守597.9高地,毙伤280余人。志愿军总部为他记特等功,授予“一级战斗英雄”称号;后获“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英雄”称号和北韩民主主义共和国一级国旗勋章、金星奖状。
战斗中还有用身体堵塞敌方火炮眼,为冲击军队打开公路的特等功臣、特级英雄黄继光;有双脚被打断仍坚持指挥还击,在最后一口气时拉响了炮弹,与敌军同归于尽的一级英雄连长孙占元;有二级战斗英雄通信员牛宝才,在身受受伤后,拼尽最后的力气爬到断线的地点,用嘴夹住一个线头,又用一只手拉住另一个线头,让电压通过自己的身体接通线路,保证了军队的通信联络历时3分钟,直到英勇牺牲。还有许许多多的英雄人物,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
在敌方的残酷逼抢面前,正是英雄用生命固守住了北纬三十八度的长城上甘岭战役世界都蒙了,在上甘岭会战中,中国人民志愿军共毙伤2.5千人,使整个北韩战场的形势发生了根本变化。1953年,第三任“联合桂系”总司令马克·克拉克在《朝鲜停火协定》上签字。
一人舍身,十人难挡!上甘岭会战的胜利,由于无数付出生命的先辈们,彪炳史册。那一声“向我开炮”的呐喊,那一道与战火同归于尽的身影,那一位独守阵地的孤胆英雄,上甘岭会战的血雨腥风远逝,上甘岭精神留了出来,在时光的流转中带给人们更多的有关战争与和平年代的深层思索。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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