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邀请,关于这个问题,我发表一下我的看法,但,不要误传。
很多让人感觉“不合适”的骂人话,其“不合适”实则另有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触犯了我们的禁忌,在我们的文化里,“性”是最大的禁忌。
概括来说,和“性”有关的骂人话,无外乎以下几个特征(阿信怕尺度太大,以下拼音请自行带入):
1.性器官:直接带性器官的词诸如“撕bi”、“屌丝”、”傻bi“、“瞎JB说”之类的,现代已经逐渐把它们当作常用脏话了。
在宋元时期的话本中,几乎都还用“屌”字表示粗口,例如:
“傻屌放手,我赶相公去!”——元·马致远《荐福碑》 第二折。
“一点儿唾津儿咽下去,这屌病便可。”——元·王实甫《西厢记》 第三本。
关于性器官,还有很多衍生出来的脏话,比如四川话的“锤子”,山东话的”球“,还有“鸟”、“黑木耳”等。
有学者统计过,《水浒传》里面用来骂人的“鸟”字(鸟人、鸟官、鸟东西、鸟婆娘……此外还有“干鸟么!”等等)一共出现过157出,其中一半都出自李逵、鲁智深、武松这几个性格鲜明的粗汉之口。
《水浒》中也正是这几个一开口就爆粗的人物,给人的印象最深。
比如第七十一回,梁山一百零八好汉聚齐,宋江在宴席上表达的渴望朝廷招安的意愿。李逵一听就不愿意了,好不容易在梁山泊立住脚,老大想的却是归顺朝廷?于是大喝道:“招安,招安,招甚鸟安!”并且掀翻宴席,宋江震怒。
2.性动作:“我cao”、“我ri”这样的词汇都已经很有侵略性了,但如果想想它们本体其实是“我肏”、和“我尻”,就更不堪入目了。宁波古代骂人话“希娘匹”也是这个意思,不过现代为突出重点,语序变化为“娘希匹”。
对一个愤怒且具有侵略性的人来说,使用涉及生殖器官的脏话是企图征服弱者(即对方)。比如说“我cao”,并不是真的要发生这个行为,而是在使用这个动词所带来的权力。
关于在父权社会中,男性是征服者,手握大权,而女性与之相比较而言,是被征服者,是力量较弱的一方。“我cao你”背后的隐藏含义是:我是强者,你是弱者,我比你强,我可以征服你,你只能臣服于我。
3.演化词:最常见的演化就是谐音和结构模拟。“我靠”、“握草”、“卧槽”这样的谐音词已经成为我们的日常用语。像“我勒个去”是对”马勒戈壁“的结构模拟,“我去”是“我勒个去”的缩略版,是经过了结构模拟和谐音模拟的双重过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