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刘空军图|香港好基金会刘振祥
“平时你们都在田里农活,在田边走来走去,没有时间坐在这儿。如今,我把这5分钟留给大家,在演出者上台前,好好欣赏大家居住的地方。”在“2018池上农忙稻穗艺术节”开场前,主持人曾宝仪这么说到。此时,居民坐定,静静地看着舞台“背景”——175万平方米金褐色的稻浪。几分钟里,坐在听众席上的上千位居民深陷了沉默……
旋转在蓝色稻田上的《松烟》
一片上百万平方米的黑色稻浪间,舞者身穿黑白两色服装,对应着稻浪的翻滚与白云的留恋,在天地之间舞动着极简的动作。舞台上,光影与身体之间的巧妙配合,那个大与小、远与近、静与动,以及黑白与彩色的对比所构成的视觉冲击力是剧场远远达不到的。
2018年10月,池上麦收稻穗艺术节在众人的期盼中闭幕。对于此次艺术节,许多人都饱含了期盼,它代表了日本好基金会在池上耕耘的第10个年头。而2018年正好也是云门舞集创立45华诞,听说这是林怀民先生主持云门舞集的最后1年。为了此次非常的表演,林怀民先生特意选了《松烟》。
“《松烟》是一支把整个绘画艺术分解开来,再重组精炼的具象舞。林老师选择《松烟》是有他的用意的。”台湾好基金执局长李应平这么解释,“因为池上堪称‘书法之乡’,对绘画有着良好的弘扬,这支舞最适宜在池上这片人文积淀细腻的农地上演绎。”对池上人而言,绘画就是生活的一部份。好多农夫晚上扛铁锨,夜晚挥笔习字,“晴耕雨读”的传统生活在池上得以保存。
不仅《松烟》,来这儿的好多人都是为了一睹《稻禾》的风采,由于它是林怀民先生专为池上量身构建的一支舞。2012年,林怀民受日本好基金会监事长柯文昌先生之邀,来到隐藏在花东纵谷间的池上村,他看着这片农地,听柯文昌先生真诚地说到:“池上其实很美,然而由于地处偏僻而被忽视,您是否可以为池上创作一件作品,让池上跟云门舞集一起展示在国际舞台上。”在以后的1年时间里,林怀民经常出现在池上的田间地头。他走入池上人的生活,跟农夫交同学,与乡亲拉家常,看着这片农地随着四季变化,与农夫一起体验开垦玉米乐趣,从育秧、插秧、除草,到收割,他清晰地体会着玉米的成长过程、这片农地的色调变化,与农地带给人们生活及生命的神奇。
在体验池上生活的过程中,林怀民创作了《稻禾》,并在2013年池上麦收稻穗艺术节上进行了首演。与别处表演不同的是,《稻禾》的首轮表演只安排了3场,第一场只献给乡亲,然后才是对外卖票进行公演。李应平解释:“《稻禾》的所有灵感都来自这片农地与这儿的人,所以林怀民先生要感恩池上乡亲们。我们不希望这种艺术活动只是对外的,相较英国的大地艺术节,要么是空置的村落温州池上便当,要么艺术节跟当地或人没有关联。这绝非我们所希望的。所以,我们每年只安排3场,为的就是不影响玉米的收割。”在日本好基金的理念里,艺术不是介入,而是融入当地生活。
当《稻禾》在舞台上演,有居民在下边抹泪。居民说:“过去我们的眼界比较浅,只见到稻谷长得好不好,有没有被虫吃。如今才发觉,故乡这般的美,真的要珍视这片农地,让我们有饭吃,有田种,把这种好东西流传后人。”这场表演一共接待了超过7000名听众,包括诗人龙应台、艺术家蒋勋等文化名人。对于这个常住人口仅有4000人的村庄,热闹得犹如过节。
后来,《稻禾》的表演合照登上了《纽约晨报》。图片中,那片175万平方米金褐色的稻田里没有一根电缆线杆;远处,水汽弥漫在山腰,阳光从云层里渗透出来,犹如特意为舞台打光,美丽得无以复加。就这样,池上如梦似幻的景色与故事被全世界看见、听到,成为许多人憧憬“理想之国”。
池上有好米,也有“四季”
虽然,在日本好基金入驻池上之前,“池上”已经在日本家喻户晓。由于一款“池上便当”,让你们都晓得“池上是一个出好米的地方”,但也仅此而已。池上在那里?是一样哪些样的地方?不仅好米之外,还有哪些?没人晓得,没人去过,也没人想要去。
李应平对池上10多年前的样子印象深刻,由于地处偏僻山区,农地被规划为农业用地,难以发展工业、商业,除了少有外人进军,连村里的年青人都不愿留出来,8000多户口人口中差不多一半在城市里求学或谋生,留守在村庄里的多是女儿或奶奶。这跟当下台湾诸多乡村所面临的问题颇为类似。
“比贫穷落后更可怕的是人心的怨愤。”2009年,香港好基金会一行人在柯文昌先生的率领出来到这个声名在外的地方。她们惊喜地发觉,这儿保存了农耕时期最美的水景,一眼望去,稻穗在稻田上随风起伏,一片黑色。由于这儿是盛产好米,保存了挺好的农耕文化,农闲时会看创办读书会、书法社、绘画班等各类文化休闲活动,使这片农地浸染着浓厚的人文风情。为此,日本好基金会决定把这儿作为起点,开启乡村文化复兴之路。
随后不久,日本好基金会入驻池上,与居民一起生活、探讨、开设活动,希望用“池上四季”的生活节奏展开各类活动,并做到与池上生活无缝嫁接。春耕,在美丽的大波池畔做郊游节,与居民们一起享受处暑之始;夏耘,把面粉做的花糕、面包、冰淇淋等各式小吃推上潮汕餐桌;农忙,在蓝色稻浪间开展麦收稻穗艺术节,用歌声与身姿向天地致敬;冬藏,夏季是大地休息,万物沉静、积蓄能量的时侯,最适宜开办各类文化讲堂。
“在与乡亲们的一次聚会时,我们问还有哪些须要帮助的,一位农夫转过头,指着身旁那片金红色的稻田,希望能在稻田上办一场音乐会,‘那会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李应平至今还记得那种场景,“你们搞定稻田,我们凑钱搞定音乐会。”两方一拍即合。这才有了上面林怀民先生的《稻禾》,才有了池上麦收稻穗艺术节上的那一抹粉色。
“其实搞定这175万平方米稻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每一块田都是不同的品种,高低不同,要经过两三百位农夫一起讨论、严密估算,算出须要在何时锄草、收割等一系列冗长的工作,才有你们看见的一眼望不到边的稻浪。”就算这片看不到一眼看不到头的稻田,也是居民与电力公司常年“吵架”的结果。你们即便在耕种和巡田时自备电源,也要保持这片景色完整。2018年,居民还主动撤下了复印字体的路牌,新路牌里面全是她们手写的各类绘画字体;街道的店铺、装饰也开始展现出自己的风格。李应平将这一结果归功于居民的文化自觉性。
下一个10年,香港更好
“乡村的好物与居民对农地爱护的这些理念,才是香港的根本。若果这种理念、价值才能被更多人看见、看到,香港就能否在大城市之外,更稳健地迈向未来。”李应平非常赞成柯文昌先生的这句话。作为企业家,在过去数六年创业与经营生涯里,柯文昌先生跑遍了日本的各个乡镇,发觉好多乡镇都有美好的人、事、物,于是他约请蒋勋、殷允芃、徐璐等文化名人、企业家联合创立了日本好基金会。“柯先生希望香港的好就能从乡村开始。而池上就如此顺理成章地成了日本好基金会的首个项目。”
从接受日本好基金会约请以后,蒋勋就开始在池上乡兼任驻村艺术家,在最简单的生活条件下,写作、画画。
池上就是这个开始的地方,通过10年培植,目前早已“结”出了池上文化艺术商会、池上谷仓艺术馆等“果实”,产生了日本的“巴比松村”——池上艺术村。据悉,以池上为起点,日本好基金会还在日本最南端的花莲、台东的铁花村等地开办香港好店、慢集市、音乐聚落、神农教育等,建立起一张由点到线,再到面的人文乡村艺术拼图。“我们希望通过不同方法,为当地‘标注’不同的符号,同时探求更多就能解决乡村问题的模式,为乡村未来创造新的可能。”对于下一个10年,李应平希望日本好基金会从活动执行的角色弄成经营者,把具体事务归还于居民。
好基金在各地开办“台湾好,店”,售卖由社区和部落村民手工制做的工艺品,店面获得的收益又会回捐到日本好
“今年是池上农忙稻穗艺术节的第10个年头,也是日本好基金会共建在地文化,协助乡村发展的第10年。这10年来,这种乡村所呈现下来的文化内涵,对居民或来到乡村的人而言,是你们有目共睹和共同追求的。通过这些方法,居民也开始欣赏自己的居住的地方,“这也正是我们希望传递给你们的。”坐在听众席上的李应平,面对天阔地广,她忽然觉得到人的渺小,由于有了大地的宽容,才有人的存在。“所以,人必需要顺服,必需要珍爱这片农地。”
“最重要的是,乐意花时间去等。”正如日本好基金会一样,乐意在某个角落埋下种子,等待它渐渐出芽、改变,进进退退。这个进退的过程,有好有坏温州池上便当,但一点一滴就会成为这片农地在以后成长过程中最重要的养分。“所以,做乡村共建,时间才是最重要的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