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山主早已打定主意,已开始调配人手南下!”

自考2022-11-28 07:10:29佚名

“不必了!山主早已打定主意,已开始调配人手南下!有什么事,以后就叫丝丝传话吧!”衣缀锦说着脑袋缩回颈中,双翼一抖,身子直直腾起,不多时就没入夜空。左不还不住暗骂,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兽帝早已打定主意,何必要你这挨千刀的再卖关子。

“看来你对鹰王很是不满呢!”丝丝笑道。左不还支支吾吾,不肯明言,“这也无妨,我看他也很不顺眼!不过他可是山主手下红人,往来消息,大都由他传递,得罪不起呢!”

左不还点点头:“丝丝,还要劳烦你回余杭,将我那黄脸婆藏起来,免得被金任煌加害!”

奉子相夫19楼

丝丝一怔:“这是为何?以后你做了小重楼主,楼子里姑娘哪个不对你投怀送抱,还要那黄脸婆干嘛!”

左不还一声长叹:“糟糠之妻不下堂。当初左某人一无所有时,她对我不离不弃,我又怎能忍心弃之不顾呢!”

“这话好笑!你既然对她情深意重,为何还去拾翠楼?”

“不能自已啊!去拾翠楼也只为泄欲罢了!”左不还嘿嘿一笑,“不过若是那黄脸婆通情理,准我收几房姨太太,也就用不着偷偷摸摸去拾翠楼了!”

丝丝冷笑:“依我看就是收一百房姨太太,也会有腻的时候,该去还是会去的!”

“丝丝还真是知道男人呢!” 左不还摆摆手,看去竟有些羞赧,“你快些去吧!万重山一走,我打个幌子,也要回去!兵贵神速,趁着眼下小重楼内忧外患,一举收拾金任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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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若是我替你藏起那黄脸婆,兴许会惹得金任煌起疑,对你生出戒备,反而坏了大事!为了你那黄脸婆,你情愿担这等风险?”

左不还愕然,默然片刻,幽幽叹道:“她不弃我,我何弃她!”

“没想到你还有几分良心,就冲着这个,姑娘就替你做一次事。不过下不为例,若是再敢吩咐姑娘,姑娘就阉了你,教你一辈子去不成拾翠楼!”丝丝咯咯笑着,飘飘去了。

左不还喊道:“旁人若是问起,就说她回家省亲去了。”目送丝丝远去后站在那里怔了一会,回去时就绕路到高飞寓所,恰恰“右不还”也在那里,将事情说了,三人又商议一会,到时候就用神仙宫人手将万重山等镖头引开,他们好全力对付金任煌。左不还嘿嘿笑着离去,高飞就有些唏嘘,左不还心里只怕正想着得手之后如何接管小重楼,如何威风八面吧,却不知这边打定主意要让他跟金任煌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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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财神扯下布袋,看着高飞神情,不无忧虑道:“高大少可别心慈手软啊!左不还邀约神仙宫手下,说不定到时候也想将我们一网打尽呢!”

高飞看了看土财神,也不知该摇头还是点头,看来一旦身入江湖,就算爱惜羽毛,都不能够了,想到这里,指节敲着桌子,嘴里喃喃说着:“江湖……”

左不还回到十里钱庄,见钱庄老板并一众执事站在那里,就知不好:“怎么了?”那些执事让开,就见桌子上放着一个鹿角假面,“他人呢?”左不还下意识问出这句,自然知道是被人谋害。虽然他已决意反叛金任煌,鹿角人一死实则少个阻碍,不过相识多年,就这样一朝离别,也有些神伤。适才见面时还活蹦乱跳一个大活人,好似一眨眼功夫,就已阴阳相隔。“他是在哪遇害的?”

钱庄老板欠身道:“鹿大爷说是要去拾翠楼找师爷,一去未回,才不久门口小厮说这鹿角从天而降,赶忙送了进来。”

钱刀为干笑几声:“这厮还真是不够仗义,宁肯死在别人手里,若是我抢了他银子,说不定还能饶他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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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该如何做,还请师爷示下!”无垢上人有些愤愤,他倒不是跟鹿角人有多大交情,只是一行人千里来京,还未查到盗贼蛛丝马迹,又搭进一人。

左不还想了片刻,缓缓点头:“果然……果然……”

弥勒僧道:“师爷难道早有所料?”

“这几天我查到种种迹象都指向神仙宫,就怀疑这些都是神仙宫所为。先前浪子高飞护送东西南下,路上三度击退神仙宫追兵,故而他们嫁祸于他。”

“不错,我们搜索金库四周,发现有地道痕迹,想来是那穿山神君山无棱所为。只是他们为何如此,一来这里是天子脚下,他们如此大张旗鼓,就不怕开罪朝廷?二来神仙宫也不缺银子,为何要与小重楼决裂……”弥勒僧一顿,忽地灵机一动:“难道是想将我们诱来长安,各个击破?”

左不还见弥勒僧上钩,咳嗽一声:“依我看他们所谋更大,在长安连番生事,将我们引来此地,他们却乘机进犯小重楼!”

钱刀为不禁怔住,接着仰天大笑:“这样一来,岂不是兽帝、金帝要大举开战!江湖太平了二十年,终于有人按捺不住,要掀起一翻血雨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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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勒僧看着左不还,沉声道:“那我们还是抓紧赶回小重楼吧,左师爷意下如何?”他可不愿眼睁睁看着金任煌被杀,毕竟若没了这倚靠,往好里说能做个赏金猎手,若是不那么如意,说不准就只能做个独脚大盗!

左不还就等着他这句话:“老夫也正有此意,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准备行装,明天一早启程。掌柜的,就劳烦你放出消息,说我们已查到杀害鹿角人凶手,这两天就要将他揪出来五马分尸!”

那掌柜一愣:“师爷不是说要回余杭吗?”

钱刀为弹着钱刀:“掌柜的毕竟不是江湖人,左师爷这乃是以进为退,让人以为我们还在长安暗中谋划报仇,其实早已金蝉脱壳而去。”

“左师爷果然妙计如神!”掌柜应着,就去找道上人物散布消息。

左不还忽地一拍脑袋:“浪子高飞还在长安,我们要不要去请他助拳?不好,这样自作主张,就怕楼主不悦……”

“事急从权,神仙宫陷害高大少,高大少想必也愿意趁机反戈一击吧!”弥勒僧急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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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刀为也笑道:“大不了到时候给他万八千的银子,小重楼还有他悬赏吧,他一个人在这里也不见得好过多少!”高飞武功、应变他是见识过的,比九卿高出许多,能多个帮手自然是好,到时候若是金任煌还有救,就帮他一把;若是神仙宫势不可挡,他可就要设法遁去,才不愿落到鹿角人这等下场。

“好,谁与我同去说动高大少?”左不还窃喜道。

弥勒僧闻言退了半步,钱刀为也不住擦拭钱刀,无垢上人道:“就让我陪师爷走一遭吧!来长安寸功未建,着实有些汗颜!”

“好,上人请。”左不还说着与无垢上人并肩出去,直扑高飞寓所,远远就见两个姑娘正从高飞寓所出来,化缘和尚乐呵呵跟在后面,还要护送她们回拾翠楼,一见左不还带人前来,眼睛一挤,就准备翻脸动手。

“化缘大师,高大少可在?”左不还走上前来,不住打着眼色。

化缘和尚看他样子不像是来寻衅,想到还有高飞在旁,胆气一壮:“他就在里面,你找他何事?”

“我们有要事相商!”左不还也不待他延客入内,就推门进去。两个姑娘咯咯笑着,还要跟进去看看热闹,无垢上人胳膊一伸将她们拦住。“呦,你这泥和尚干嘛动手动脚的!”一人说着就要强行绕过,无垢上人胳膊一震,那姑娘噔噔噔连退三步,身子兀自摇晃,差点跌倒在地,张口就喊:“和尚,他行凶杀人你怎的不管,刚才说什么天兵天将来了,也将他们打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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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化缘和尚脸一红:“大人不记小人过,两位姑娘何必跟他一番见识,没得污了自个身份!”

“说的也是,翠云我们走吧!”另一挑灯的姑娘说着,拉着那叫翠云的姑娘走了。翠云也不敢逞凶,一边骂一边去了。

高飞见左不还带人前来,也吃了一惊,还道是他行事不密,被人察觉,要来对峙。左不还先开口道:“高大少,眼下大祸就要临头,你可知道?”

高飞愕然:“还请赐教!”

左不还压低声音:“兽帝不日就要入关,高大少先前曾得罪他们,神仙宫只怕不会放过高大少!”

高飞摆手:“区区了无痕,还难不倒高飞。”

“这次可不止是了无痕!”左不还眼珠急转,声音又低了几分,“听说他们要大举南下,与小重楼为难,不过高大少只怕也难独善其身,故而在下特意前来给高大少指点一条生路,若是跟我们回小重楼,到时候聚集十二镖局还有小重楼人手,就算兽帝亲临,也未必能占到便宜!”无垢上人暗暗好笑,这次分明是请高飞出手相助,左不还却口口声声说是为他着想,江湖上尔虞我诈,一至于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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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飞也是心思急转,这些都是他先前与左不还密谋商定,让他藉此混入小重楼,却没想到会有无垢上人同行,若是一口答应,反倒惹人生疑,就吞吞吐吐道:“这个……除非兽帝有意造反,否则高飞寄身在神京长安,想来还不需多虑!”

无垢上人忍不住道:“这也未必,前几天了无痕不就曾暗算高大少!”

“这个……”

“前几天小重楼误会高大少,放出悬赏,多有得罪,还望高大少海涵。若是高大少肯跟我们回小重楼,撤去悬赏一事,就包在左不还身上!”左不还说着拍拍胸膛。

高大少看着左不还,犹豫片刻:“既然这样,那好吧!不过兽帝会不会亲自动身入关?”

“这个想来不会,暂时还未曾接到消息!”

高大少看了看化缘和尚:“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能交到你这朋友,夫复何憾!”

化缘和尚顿时怔住:“你还没问和尚,和尚更没说要去!”

“我们此行乃是一等机密,化缘大师既然听到,就由不得你不去,否则莫怪我们得罪了!”左不还森然道。

“这个……”化缘和尚看样子都要哭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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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少还有什么朋友在京,不妨多约几个!好男儿习武一生,难得有用武之地!”左不还继续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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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飞会意,假意道:“在下虽然有几个熟识,不过遇上这等事情,是否愿意同行,还难说得很!”

“有道是疾风知劲草,患难见真情,哪怕有此一人,也足慰平生!”左不还说着,“高大少约好朋友之后不妨到城东十里钱庄汇合,明天我们一早出城!”

“好!”高飞应着,就送左不还二人出门。

化缘和尚见二人远去,就道:“你说左不还是否真个上当,可别是虚与委蛇,将我们诓到小重楼,到时候要杀要剐,可就悉听他们尊便了!”

“不可不防。”高飞一边走着去找土财神,一边想着从头到尾左不还言谈举止,也看不出真假,不知他是否真个上当。

“唉,为了白娘子担这么大风险也就罢了,为了那个土包子……”化缘和尚说着直摇头。“你也真是,被那巧云丫头几句好话一说,就冲昏了头脑,一口气应下来!”高飞苦笑,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何答应,他并非古道热肠之辈,不过鬼使神差般应了下来奉子相夫19楼,就只好硬着头皮走到底了。化缘和尚忽然道:“你该不会是为了见那冷清秋一面吧?和尚是过来人,奉劝你一句,你还年轻,有时候撞上什么人就一厢情愿觉得为她死都值得,不过过两年后,你连她名字都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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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飞听化缘和尚提及冷清秋也暗暗怔住,难道他真的为见冷清秋一面才应下这事?冷清秋禀性娴静柔婉,又酷爱词赋,正是他所期盼女子,有时想想,若非她已嫁入小重楼,若是能真个留在身边,这辈子什么都不要,也都值了!就这样胡思乱想之间,两人已到土财神府,门口那两个拳头大小的灯笼正随风摇摆,化缘和尚就上去拍门。高飞忽然想到,要是他也有一处宅子,也有个朝夕相伴之人,有几个狐朋狗友,时不时过来串门走动,那该多好。

“谁啊!”巧云打着灯笼出来,高飞应了一声,巧云听到高飞声音急忙开门,一等高飞进来就要关门。

“唉唉……巧云姑娘,还有和尚……”

巧云手里灯笼故意往化缘和尚脸前一晃,“呦,癞头和尚也来了,这么晚了你不去拾翠楼,到我们家来干嘛?”化缘和尚苦笑。

土财神本已睡下,听到高飞声音,急忙穿上衣服出来迎客:“高大少,什么事夤夜来访?”

“瞧你这话说的,若没要紧事,人家何必半夜三更巴巴的赶来!”巧云一把将灯笼塞到土财神手里,“高大少稍等,我去沏茶!”

“不必了,我们是来请他一同南下的!”

“左不还真上钩了?”土财神喜笑颜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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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假假,还难说得很,若是他假意上钩,引诱我们南下,到了小重楼,我们可就是任由他们宰割喽!”化缘和尚哭丧着脸道。

土财神顿时愣住,看着高飞,见他缓缓点头,嘴角抽搐几下:“这个……要不我们从长计议……”

“你倒是说说从哪里计议!人家高大少为了不相干的事,都不惜以身涉险,你倒还胆小怕死!”巧云说着就要伸指头去戳土财神。

“没……我不是怕死,是怕我走了没人照顾你……”

“这个就不消你操心了!你若是回不来,我守着这不大不小一个庄子,到时候招赘个人上门好了!”化缘和尚一听,忍不住往前迈了半步,“你这癞头和尚就别想了,姑娘就是投井死了,也不会找你!”

化缘和尚还要分辨两句,被高飞止住:“你快准备下动身吧!”

土财神惨然应允,看脸色就好似被噎到一样:“我看故事里江湖人物出行大都赤条条的,也不用带什么行李包袱。”

“头罩还是要戴上的!”化缘和尚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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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云这次却未反驳化缘和尚,手里拎着头罩,不由非说套在土财神头上:“去吧!早去早回,我去睡觉了!”说着头也不回去了。

“巧云姑娘,有件事还要劳烦!”

“高大少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巧云嫣然一笑。

“在我那宅子里还有两箱子书,麻烦巧云个姑娘先帮着收起来!”

“好,我明天就去!”

高飞道声多谢,就跟化缘和尚、土财神二人直奔十里钱庄而去,路上三人不住商议对策奉子相夫19楼,若有差错赶紧抽身而退。三人到十里钱庄时已过了半夜,钱庄外面还有两个执事等在那里,一见高飞露面,就急忙上前:“来的可是高大少?”

“正是。”

“左师爷还等着您呐!”执事将高飞引进去,钱刀为等人都已睡下,左不还一见“右不还”亲临,心头砰砰鹿撞,彼此点头示意。土财神低声道:“放心,他们都未曾见过我,不过虽然戴着头罩,进小重楼时还要多加掩饰。”

“对,对!”左不还急忙点头,就安排高飞等人睡下,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就叫醒众人赶路。钱刀为等人都见过高飞、化缘和尚,至于土财神,一见他带着这布袋面罩,只露出两个小孔视物,就觉透着几分诡异,暗暗觉得是个高手。一行人悄悄出城,外面早已有人备好马匹相候,众人上了马扬鞭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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