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经郎眼20160307,贾瑞为什么敢打王熙凤的主意?

执业药师2022-07-28 11:05:48admin2

想和凤姐“云雨”的男性不少,比如贾芹、贾芸、贾蓉、贾蔷、贾瑞等,既有身份高贵的宁国府大少爷,又有相对龌蹉的“偏房之子”,但敢于借此上位的也仅有贾瑞一人财经郎眼20160307。

说起来荣宁二府中有姿有色的女性不在少数(比如林黛玉、秦可卿之流),但唯一的集美貌、财权、事权于一身的也就凤姐一人。毫不客气地讲,对于上述的这些男人而言,谁能得到凤姐的芳心,少奋斗30年还是有的。

可凤姐已然是贾琏之妻,须守妇道,且她还是个手腕极其高明的人,你想占她的便宜谈何容易呢?

或鉴于此,如上诸男们虽对凤姐有非分之想,亦不敢越雷池半步:

“后街上住的贾芹之母周氏”,为了给儿子谋一个大小事务,“也好弄些银钱使”,便主动坐了轿子来求凤姐。凤姐让他当上了水月庵的小主管(第23回)。贾芹虽未获得凤姐的芳心,但这并不妨碍他获得水月庵小尼姑们的“投怀送抱”,又有钱拿又有女人,这实在是个“肥缺”。

眼见贾芹从凤姐那里获得了巨大的好处,“后廊上住的五嫂子的儿子”贾芸坐不住了,也想着去求求凤姐,找个差事做,遂在“大香铺里买了冰麝”孝敬凤姐,这才得了大观园里的一些土木工程来做(第24回)。

如果说芹芸二人均属外房,关系稍远,只敢走“正常途径”的话,那么宁国府大少爷贾蓉贾蔷兄弟(特别是贾蓉),存在一些“非份之想”就是情有可源的了。这里且以贾蓉为例稍做说明。

书中第七回“送宫花贾琏戏熙凤、宴宁府宝玉会秦钟”里,焦大因不满安排其护送秦钟的任务时骂道:

“要往祠堂里哭太爷去,那里承望到如今生下这些畜生来!每日偷狗戏鸡,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

有人认为这里的“养小叔子”一句,即暗指凤蓉之间或有奸情。

再者,书中第六回“贾宝玉初试云雨情、刘姥姥一进荣国府”中,刘姥姥进到荣国府“打秋风”,王熙凤亲自接待,期间贾蓉来借屏风,遂有一段意味深长的描述:

这里凤姐忽然又想起一事来,便向窗外叫:“蓉儿回来!”外面几个人接声说:“蓉大爷快回来。”贾蓉忙复身转来,垂手侍立,听何指示。那凤姐只管慢慢得吃茶,出了半日神,方笑道:“罢了,你且去罢。晚饭后你来再说罢,这会子有人,我也没精神了。”贾蓉听了,方慢慢退去。

什么叫做“晚饭后你来再说吧,这会子有人,我也没精神了”?大家不妨细细体会一下这里的字眼“晚饭后”“没精神”。

最后便是在处理贾瑞一事上亦有体现(稍后详述)。

总得来看,如上贾府诸男的行为尚在情理之中,但到贾瑞这里,味道就有点不对了。

贾瑞是贾府义学老儒贾代儒之孙,父母早亡,自小便受到贾代儒的严格管教:“那代儒素日教训最严,不许贾瑞多走步,生怕他在外吃酒赌钱,有误学业”。

只可惜家规虽严,也没能把贾瑞调教出来,竟成了个“图便宜没行止的人,每在学中以公报私,勒索子弟们请他”。

因此,从社会地位上看,贾瑞与芹芸二人相当——可能也就是辈分上高他们一级,其属于贾府“玉”字辈,和贾琏是一个辈分,但较蓉蔷这样的“宁府之正派玄孙”还是要低很多。

这样看来,如若贾瑞想从贾府讨些便宜、谋些营生的话,那他就应该采用芹芸二人的方式较为妥当,想必也会有个不错的结果。可他偏不,非要走捷径,竟想要把凤姐给“开心”了,这就很值得玩味了,这小子哪来这么大的胆子呢?

或有如下两端:

其一是凤姐的“错误暗示”。

贾琏是个好色之徒,先后与贾迎春之母、多姑娘、鲍二媳妇、尤二姐等女性有染。摊上这么个老公,你说凤姐应该怎么处理?无非是将自己打扮得“凤骚”些,以期贾琏能花更多时间在自己身上;又或者是尝试与某些男性保持特别关系,给贾琏的心理上搞点“绿色”压力。

就前者而言,凤姐平时的打扮已经算是风骚,比如林黛玉刚进荣国府时,就见凤姐的打扮“与众姑娘不同,彩绣辉煌,恍若神妃仙子: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戴着赤金螭璎珞圈,裙边系着豆绿宫绦,双衡比目玫瑰珮……—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稍眉,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

是以,凤姐如此打扮,又怎能逃得过男人的关注与遐想呢?

于后者而言,笔者上边已经提及凤姐与贾蓉“暧昧”之事,此处不再赘言。

除却外表行为,凤姐在言语上也对贾瑞多有误导。

书中第十一回“庆寿辰宁府排家宴、见熙凤贾瑞起淫心”中,凤姐参加宁府家宴途中却“偶遇”到了贾瑞。当时,“凤姐正自看园中的景致,一步步来赞赏时,猛然从假山后走过来一个人来,向前对凤姐儿说道”:

“请嫂子安。”

冷不丁地冒出个人来,凤姐有点紧张,“将身子往后一退”:“这是瑞大爷不是?”

“嫂子连我也不认得了?不是我是谁!”

“不是不认得,猛然一见,不想到是大爷到这里来。”

“也是合该我与嫂子有缘。我方才偷出了席,在这个清净地方略散一散,不想就遇见嫂子也从这里来。这不是有缘么?”

贾瑞所言话里有话,看得人直起鸡皮疙蛋,而他还不安份,竟又“拿眼睛不住地觑着凤姐”。这要是搁到一般女性身上,要么就直接走开,要么就生气埋怨几句“不够尊重”的话也就是了,可凤姐何许人?只见她“假意含笑道”:

“怨不得你哥哥时常提你,说你很好。今日见了,听你说这几句话,就知道你是个聪明和气的人了。这会子我要到太太那里去,不得和你说话儿,等闲了咱们再说话儿罢。”

“我要到嫂子家里去请安,又恐怕嫂子年轻,不肯轻易见人。”

对此,凤姐儿假意笑道:“一家子骨肉,说什么年轻不年轻的话。”

正所谓“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凤姐说这些客套话做什么呢?你既然已经看出贾瑞的意图,又何必顺着他的话往下说?现在好了,贾瑞是真的误会了,还以为凤姐对他“有意”,于是“身上已木了半边”,“那神情光景越发难堪了”。

得,这没事也被凤姐招惹出事来了。

其二是贾瑞的低情商以及过于执著。

说实话,凤姐上面所言大多就是客套话、场面话而已,没必要当真。人家说“一家子骨肉,说什么年轻不年轻的话”,你还真以为是“一家子骨肉”?这话要是被芹芸之流听到,可能也没什么,放在心里一会儿就过去了,当不得真。

可贾瑞不一样,人家是当了真,还以为凤姐对他是有意思的呢!于是后面又专门到“荣府来了几次,偏都遇见凤姐往宁府去了”。

想见而总不得见,你说凤姐是真有事,还是特意躲着贾瑞?可能我们大家都以为凤姐是在躲着贾瑞。如果是这种情况,一般男性可能就知趣而退了。可贾瑞偏不,还是一如继往来“请凤姐的安”。直到凤姐因此而恼怒:“这畜生合该作死,看他来了怎么样!……等他来了,我自有道理。”看来凤姐已经在想办法对付贾瑞了。

这一天,贾瑞又来了,且把凤姐“堵”在了家里。对此,凤姐正好就坡下驴、将计就计,遂“假意殷勤,让茶让坐”。贾瑞见状,“亦发酥倒”。于是凤姐便陪贾瑞闲聊,且说好话哄他。最后,凤姐悄悄对他讲:

“大天白日,人来人往,你就在这里也不方便。你且去,等着晚上起了更你来,悄悄的在西边穿堂儿等我……你只放心。我把上夜的小厮们都放了假,两边关 一关,再没别人了。”

哎呀,这是有门啊!贾瑞一听兴奋坏了,“心内以为得手”,遂在夜里“摸入荣府,趁掩门时,钻入穿堂”,却不料不仅没见到凤姐,自己还被冻得不轻。

(第12回)这屋内又是过门风,空落落;现是腊月天气,夜又长,朔风凛凛,侵肌裂骨,一夜几乎不曾冻死。

回到家后,还被祖父贾代儒打了三四十闷棍,这可真是“倒霉回家”了。

事已至此,大家都能看得出来,这就是凤姐做的一个局,想着借此整整贾瑞,使他能够知难而退。如果贾瑞能够想明白这一点,也就应该死心了,可人家偏不,“前心犹是未改,再想不到凤姐捉弄他”。

过了两日,贾瑞得空,就又来给凤姐请安了。

你说都已经这样了,凤姐也该表明立场了,不想就不想就不要忽悠人家贾瑞了吧?不,偏不,凤姐来了个“恶人先告状”,竟“故意抱怨他失信”,急得贾瑞“赌身发誓”——这是要把贾瑞往死里整的节奏啊!

于是,凤姐再约贾瑞:“今日晚上,你别在那里了。你在我这房后小过道子里那间空屋里等我,可别冒撞了。”

那你说贾瑞还会“上钩”吗?

会!人家还真得如约而至了,而且就在这个“空屋里”,还真进来一个人。贾瑞不废话,抱住就啃,“满口里亲爹亲娘地乱叫起来”,可啃了半天才发现竟然是贾蓉!骚得他直想找个地洞钻。

就这样,东窗事发,贾瑞落到了贾蓉以及稍后赶到的贾蔷手里。

为什么这里出现的会是贾蓉贾蔷?

仔细想想,对凤姐而言,捉奸实在算不得是件光彩事,要十分隐晦地进行,也不便对外界透露些许,而凤姐竟然将其交给贾蓉来处理,这似乎也从一个侧面印证二人关系的不一般。那么贾蔷呢?他怎么也在这里?原来贾蔷“亦系宁府中之正派玄孙,父母早亡,从小儿跟着贾珍过活,如今长了十六岁,比贾蓉生的还风流俊俏,他弟弟兄二人最相亲厚,常相共处”。所以,贾蔷出现在这里并不意外。

之后,贾瑞就倒了大霉了,先是被蓉蔷二人各讹了50两银子,又被浇了“一净桶尿粪”,“满头满脸浑身皆是尿屎,冰冷打战”才算做罢。

事后,贾瑞终于醒悟,“心下方想到是凤姐玩他”。贾瑞这情商也真的是太低了。

如果贾瑞就此放手休养,可能也没什么事了,奈何他还是执念于凤姐:

他二十来岁人,尚未娶亲,迩来想着凤姐,未免有那指头告了消乏等事;更兼两回冻恼奔波,因此三五下里夹攻,不觉就得了一病:心内发膨胀,口中无滋味,脚下如绵,眼中似醋,黑夜作烧,白昼常倦,下溺连精,嗽痰带血。诸如此症,不上一年就添全了。

是的,没错,贾瑞病了,而且病得很重,就算后来跛足道人拿来“风月宝鉴”救他,也没能挽救他的性命……

其实,纵观贾瑞殒命的全过程,大家可以发现,虽然贾瑞社会地位低下、情商偏低,又太过执着,凤姐也是难辞其咎,她明明可以早点对贾瑞表明立场却偏偏逢场作戏,非要让贾瑞往“套”里钻,而且还“一套未成又生一套”,其人性之恶,实在令人胆寒!

正所谓“德不匹位,必有灾秧”,对于咱普通百姓而言,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还是要有自知之明的好,否则岂知不会有如贾瑞之下场哉?[捂脸]

大家以为然否?

参考:《红楼梦》

(网图、侵删)

贾瑞虽然姓贾,但其自幼父母早亡,相依为命的爷爷贾代儒是个屡试不第的老秀才,一家人依靠爷爷在贾氏义学教书谋生 ,是个妥妥的寒门子弟。人道寒门出贵子,贾瑞本身却是文不成武不就,平日里偶尔帮爷爷代课,还因爱贪小便宜被学生们瞧不起。

遇见王熙凤之前一直活的窝窝囊囊,大概王熙凤这样张扬怒放的人物正是他所缺乏的吧,一见到便喜欢上了,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好比苍蝇盯上了臭鸡蛋。是那种出自于生命本能的渴望和肉欲。

王熙凤却恰恰相反,若是贾蓉这样根红苗正,外表俊朗的贵族子弟对他有想法,没准儿她会有一丝虚荣的满足。但这么个窝囊废追求他,我们的凤大总管大概只有被冒犯的愤怒了。凤姐想整人,方法自然多得是,遑论这回她还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

于是,一场信息、资源、实力都是一面倒的较量开始了,贾瑞注定要一败涂地。

结局大家都知道,无甚稀奇。我们不明白的是这样一个落魄没志气的贫家子弟,怎么就敢追求出身豪门,掌家专权的王熙凤呢?难道只是像平儿所说的,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么简单吗?也是也不是。

表面上看,贾瑞敢于将他对凤姐的肖想宣之于口,无非两个原因:一则是想当然。他认为贾琏为人风流,凤姐应该很寂寞,可能会容易得手。

贾瑞见凤姐如此打扮,越发酥倒,因饧了眼问道:“二哥哥怎么还不回 来?”凤姐道:“不知什么缘故。”贾瑞笑道:“别是路上有人绊住了脚,舍不得回来了罢?”凤姐道:“可知男人家见一个爱一个也是有的。”贾瑞笑道:“嫂子这话错了,我就不是这样人。”凤姐笑道:“像你这样的人能有几个呢,十个里也 挑不出一个来!”贾瑞听了,喜的抓耳挠腮,又道:“嫂子天天也闷的很。”那时的社会,世家贵妇,表面风光、实则寂寞的人确实不少,但绝不包括凤姐。彼时凤姐和贾琏正是恩爱,如胶似漆,歇个中觉尚有鱼水之欢;平时更要管理荣国府上下,大权在握。正是有爱情有事业,充实的不能再充实了。贾瑞对此毫不知情,就贸然行事,可见其愚蠢糊涂。

二则是凤姐给了他希望。试想若是贾瑞初露端倪,王熙凤便严词教训或是冷淡处置,绝了念想,以二人地位、身份之悬殊,贾瑞就算有一万个色心,也再不能有所行动了。可惜这位凤辣子一开始便起了杀心,不但不诫,反而虚与委蛇,诱其深入。

凤姐又假笑道: “一家骨肉,说什么年轻不年轻的话。”贾瑞听了这话,心中暗喜,因想道:“再不 想今日得此奇遇!”那情景越发难堪了。凤姐儿说道:“你快去入席去罢。看他们拿住了,罚你的酒。”传说中的猫戏老鼠也就如此吧。万万没想到妄念也有要成真的一天,贾瑞怎能不欣喜若狂,从此一头栽了进去,几撞南墙都执迷不悔。

其实,凤姐虽然狠毒,但是并没有对贾瑞赶尽杀绝。细观这个相思局,贾瑞若是迷途知返,至少有两次机会可以回头。第一次,相约穿堂被冻了一宿,换做一般人此时早应该明白是被耍了,从此远离凤姐,也就相安无事。第二次,拿着《风月宝鉴》的贾瑞虽已病入膏肓,但若不照正面,或是不到镜中去,应该也不至于死。

但这位贾天祥却从始至终都没有深想,面对凤姐的二次邀约表示死也要来,看见凤姐在镜子中对他招手就毫不犹豫的进了去。个人始终觉得他的内心深处其实是知道的,凤姐对他的示好,从头到尾就像一个巨大而美丽的泡沫,五彩斑斓却经不得一丝探究,轻轻一碰就会破灭。但他不能承认,也不敢承认,为了他那无处安放的欲望,他情愿相信凤姐对他是真的。一二再,再而三,饮鸩止渴……因此贾瑞必死,死于他那一路狂奔的欲望。

贾瑞表面上看是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但其实只是欲望的奴隶。

从这个意义上说,贾瑞,终究只是个糊涂昏聩的可怜人罢了。

这让我想起心经里的一句话: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

贾瑞死了,死于颠倒梦想。而世人皆有梦想,谁能保证自己永远都不会犯和贾瑞一样的错误呢?观贾瑞以自省,这也许正是作者创作的一番苦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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