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历史上,布尔什维克党在十月危机期间的行为并不是一致的,这些风波出人意外地冲击了党。
党内危机刚才在迈向结束,你们积极地筹办举行党的代表大会。在各区异常高亢的情绪影响下,有些布尔什维克提出了推翻临时政府的主张。早在3月5日就作出了有条件信任临时政府的决议的彼得格勒委员会还在迟疑不决,21日举办集会游行早已决定出来了,并且游行的目的还没有完全明晰。彼得格勒委员会部分成员率领工人和士兵走上了街头,不过准备顺便推翻临时政府的意图确实不是很清晰,而党外某些右翼分子正在朝这个方面行动上去了。
大约只有无政府主义者采取了行动,她们人数不多,但是繁忙不停。有人总是去军队要求派出装甲车和援兵,时而说为了拘捕临时政府成员,时而说为了在街上同敌军进行斗争。并且,亲近布尔什维克的装甲营宣布,除非接到苏维埃执行委员会的命令,否则不会把装甲车交给其他任何人指挥。
政体民主党竭尽竭力把发生出血冲突的罪责迁怒于布尔什维克。并且风波无疑被苏维埃非常委员会毫不动摇地调查清楚了,射箭不是从大道上而是从房门和窗口里开始的。报纸刊载了检察长的公告:"交火是由社会残渣挑动的,她们的目的是要造成永远有利于流氓势力的无序和混乱状况。"
当时,来自苏维埃各党当权人物方面对布尔什维克的敌意还远远没有达到两个月之后即7月那个早已最终压倒理性和良心的地步。司法部门虽然还是由原来的人员组成的,不过它还是赶上来站到了革命面前,因此在4月的时侯还没有让自己对左派派采用沙皇暗探局的手段。米留科夫在这个方面的逼抢毫不费劲就被击溃了。
中央委员会阻止了布尔什维克的右翼,但是于4月21日宣布,它觉得苏维埃严禁举办集会游行是完全正确的,必须无条件执行。中央委员会的决议写道:"因而'打败临时政府'的标语在目前是不正确的布尔什维克党,没有人民稳固的(即自觉和有组织的)多数站在革命的无产阶层一方,这个标语要么是一句套话,要么会转化为冒险主义性质的试图。"决议觉得当前的任务是提出批评,进行宣传和在苏维埃争取作为夺回政权前提的多数。对手们不知是把这个申明看作吓破了胆的领导人的让步呢,还是看作巧妙的策略。不过我们早已晓得了列宁在政权问题上的基本立场,如今他教导党要把"六月提纲"运用到时局实践中去。
就在加米涅夫声称"荣幸地"与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一起投票赞同关于临时政府的共同决议之前三个礼拜里,斯大林还在发展他的在政体民主党和布尔什维克之间进行分工的理论。现在这种日子和那些理论早已成了这么遥远的过去!在吸收了4月的教训之后,斯大林总算第一次出面反对对临时政府进行善意"监督"的理论,因此当心地舍弃了自己的明天。并且这个策略是很难觉察下来的。
在党内个别人的新政中,冒险主义成份在那里呢?在严苛的日子过去之后随即举行的代表大会上,列宁问过这个问题。在举办暴力行动的试图中,还没有或则说早已没有革命暴力存在的余地了。"只有人民晓得谁是使用暴力的人,才会上去把他推翻。但如今根本没有人使用暴力,枪炮在士兵手中而不是在资本家手中,资本家目前不是靠暴力而是靠蒙骗行事,所以现今不能咒骂使用暴力,那样做是愚蠢的。""我们提出了和平抗议示威的标语。
我们只是想和平地试探一下敌方的力量,并不想投入战斗,而克拉科夫委员会却做得稍左了一点……在提出'工兵代表苏维埃万岁!'这个正确的标语的同时,又提出了一个不正确的标语——'打败临时政府'。在行动的时刻,做得'稍左一点'是不适当的。我们觉得这是极大的犯罪行为,是击溃组织的行为。"
成为革命的话剧性风波的基础是哪些?力量的对比在发生变动。变动是由哪些造成的呢?主要是中间阶层、农民、小资产阶层和部队的摇摆,在政体民主党的帝国主义和布尔什维主义之间以巨大的幅度摇摆着。这种摇摆在两个相反的方向同时进行。小资产阶层的政治代表,它的下层,妥协派领袖越来越朝右倾向资产阶层那一方。
相反,被压迫群众每一次变动都越来越激烈和大胆地转向一侧。在反对彼得格勒党组织领导人所声称的冒险主义时,列宁有保留地申明:假如中间阶层诚恳、深入、坚定地摆向我们一方时,——我们一分钟也不要多想就让临时政府从玛丽亚宫搬进来。而且,这些情况还没有出现。走上了街头的六月危机表明:"小资产阶层和半无产者群众的动摇,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列宁全集》中文第二版第29卷,第328页)我们的任务暂时还是"耐心说明",打算下一次推进群众更深入地和更自觉地转向我们一方。
至于说到无产阶层,它转向布尔什维克一方在4月具有清楚表现下来的性质。工人来到党的委员会,寻问她们该如何从孟什维克干部转而登记为布尔什维克干部。工人在鞋厂刨根问底,问自己的代表关于对外新政、战争、两个政权、粮食供应等问题的意见,但是因为这类考试的结果,社会革命党和孟什维克的代表越来越常见地被布尔什维克的代表所替换了。
大幅的转变是从各区苏维埃开始出现的,由于它们更紧靠鞋厂。在维堡区、瓦西里耶夫岛和纳尔瓦区苏维埃,到4月中旬布尔什维克不知如何很快就出人预料地成了多数派。这是具有最伟大意义的事实,并且被下层政治淹没了的执行委员会的领袖们傲慢地看待布尔什维克在工人街区制造的麻烦。但是各区开始越来越显著地施压督促中央。在各个鞋厂,工人绕过彼得格勒委员会,为选举全城工人代表苏维埃的代表而举办了刚毅有力和卓有成效的活动。
苏哈诺夫觉得,到5月初已有三分之一的彼得格勒无产阶层跟随布尔什维克走了。无论怎样都不会多于这个比列,但是这是最积极的三分之一。3月间情势不分明的状况消失了,政治路线早已产生了。列宁的"怪诞"提纲在彼得格勒各区得到了具体实现。
革命往前迈向的每一步都是群众直接干预所导致的或则是其强制的结果。这些干预对于苏维埃各政党来说在大多数场合是完全超乎预料的。五月革命之后,当工人和士兵早已推翻了极权制度的时侯,苏维埃执行委员会的领袖们没有讨教过任何人就觉得群众的作用早已完结了。但是她们犯了致命的错误布尔什维克党,群众根本不准备离开舞台。
早在3月月初争取八小时工作日运动的时侯,工人就强迫资本家作出了让步,虽然当时有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高居她们之上。苏维埃不得不接受了此次不属于它乃至反对它的胜利。十月游行就是同一种方式的第二次修正。每一次群众发动不管它的直接目标是哪些,对领导集团而言都是一次警告。最初,警告的性质是温和的,可是后来显得越来越坚定果敢了。到7月它弄成了恐吓。到10月,结局将至了。
在一切危难关头,群众都是"自发地"进行干预的,换句话说,就是服从自己从政治经验得出的个人推论,服从还没有得到即将承认的领袖。群众把各类不同的宣传与自己同化上去,但是自行将其推论转化为行动语言。布尔什维克作为一个政党还没有对争取八小时工作日的运动推行过领导。布尔什维克没有呼吁群众发动十月示威,布尔什维克在7月初也没有呼吁早已武装上去的群众上街。只有到了10月,党才最终做到了统一自己的脚步,并且再不是为抗议而是为革命站到了群众的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