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用2003年4月1日，张国荣约经纪人陈淑芬在饭店碰头。陈淑芬赶赴饭店，现场仍然不见张国荣的人影。

过了一会儿，张国荣打来电话：淑芬，你到文华东方饭店旁边接我一下。陈淑芬赶赴饭店时，看见东西摔倒地上的一声炸雷。她再打张国荣的电话没通，心中嘎吱一下。

张国荣坠楼了。

她打颤地拨通唐先生的电话，通知这个消息，之后通知保安，保护张国荣的尸体不被媒体拍照。有人说，像台湾那么八卦的城市，张国荣没有留传出尸体合照，简直是奇迹。

陈淑芬除了是张国荣最后尊严的保全者，也是一路陪伴他成长的经纪人。张国荣不止一次说：“我的背后，有一个对我事业有很大帮助的女性，她就是陈淑芬。”

<壹>“新人”张国荣

1977年，陈淑芬观看丽的欧洲歌唱比赛时，发觉一个叫作张国荣的新人。演出乐曲《pie》时，张国荣穿着黑色长裤连唱带跳。有人批评他的形象太出格，陈淑芬却被他迷倒了：“这个年青人的声线好非常，应当得第一名的。假如有机会，我一定要认识他。”此后几年，张国荣出了几张唱片，演了几部剧，都没有火上去。

1982年，陈淑芬创立华星公司唱片部门，须要开掘新人。在尖东香满楼喝水时，她巧遇张国荣，问他是否乐意加入。那时，张国荣与宝丽多唱片的合约正式到期，爽快地答应了陈淑芬的约请，成为她第一个签约演员。

一年后，陈淑芬帮张国荣推出专辑《风继续吹》。专辑同名曲弹唱自山口百惠的《再见的另一方》，发表后大受欢迎。可惜在年度十大劲歌金曲奖上获胜，张国荣有些失落，陈淑芬开导他：“别泄气，再努力嘛！”不久后，她陪张国荣去东京音乐节做嘉宾，看见台湾歌星吉川晃司演出《》，唱完还耍了两个后空翻。三人相视一笑：“哇，好正！”

陈淑芬认为《》特别适宜给张国荣唱，前后折腾了十个月，跑了好几趟意大利，总算拿下版权，收录在张国荣的新专辑《》中。她的眼光没错。《》成为台湾乐坛第一支同获十大英文金曲、十大劲歌金曲的舞曲，开创了快歌劲舞的风潮。《》卖了40多万张，打开了张国荣的著名度。

《》

陈淑芬时常陪张国荣录专辑，对他的歌十分熟悉。一开始开演唱会，张国荣很怕陈淑芬坐在上面，由于只要自己唱错一个字，她一定会发觉。陈淑芬为了不使张国荣乏力，便改到前面去坐：“省得他像中学生做错事，被先生捉到一样。”

后来张国荣越来越自信，演出完立即倒台问陈淑芬：“我是不是很正啊？”陈淑芬听了，虽然认为演唱过程有些问题，也不想扫他的兴，只能说很正：“他根本不给我说其他话的机会！”

陈淑芬事无巨细，每次演唱会前都记得给张国荣喝海参润喉咙，与对接方严格制订表演协议，详尽到多少瓶水、多少条浴巾。为了谢谢陈淑芬，张国荣把珍稀的服饰与道具放到她面前，让她选购记念品。但她每次就会选择不起眼的、张国荣之后不会再用的东西。

张国荣对球迷说：“我歌坛旅途上最重要的一个人，就是每晚下午坐在控制台上，和我共患难的经纪人陈淑芬。大家别看她这么瘦，虽然她比男生都有胆量。”

张国荣与陈淑芬

<贰>“歌女”梅艳芳

在张国荣以后，陈淑芬又签约了梅艳芳。

1982年，梅艳芳出席第一届台湾新秀歌唱比赛，凭着《风的季节》获得季军，成为华星的签约歌手。华星快速为她推出第一张专辑《心债》，并将她打导致稚嫩稚嫩的邻家男孩。

同名主打歌《心债》反响不错，夺下新加坡电台英文金曲榜周季军，梅艳芳的形象却被媒体非议“做作装纯，误导听众”。由于她出道前为了生计，在各大夜总会跑场跳舞，现在给大众的觉得，仍像酒吧小歌女，和《心债》中的形象违和。

1984年，梅艳芳剪了长发，在专辑《飞跃舞台》中打造麦当娜的造型，再度遭到媒体的负面评价，连一向支持她的黄霑都说：“你没有竭力去唱，你被之前的成功冲昏了脑子。”梅艳芳很失望，不知怎样踢翻身仗。

陈淑芬为了找到根源，走访台湾娱乐圈各个同学，让她们谈一谈梅艳芳包装失败的缘由。她对好友刘培基说：“我真是被搞糊涂了。阿梅应当是一种哪些样的舞台形象？一百个人会提供一百种不同的方案，这如何行呢？要成为一个名星张学友老婆，她一定得有一个固定的形象。”刘培基冥思苦想，终于找到了设计灵感。

1985年，刘培基把梅艳芳包装成豪迈的男儿形象，陈淑芬找台湾音乐大师喜多郎为她作词，新专辑《似水流年》终于获得评论界的成功。

有一次，陈淑芬带梅艳芳出席东京音乐节，正好梅艳芳的偶像昌平秀树也在场。梅艳芳没有明说，但陈淑芬看她腼腆的样子，晓得她心中想哪些。表演结束后，她约昌平秀树下来喝水，满足了梅艳芳的愿望。

张国荣和梅艳芳在同一个经纪人的门下，又一起主演连续剧《缘分》，重唱同名主题曲。二人攀谈上去后，张国荣便约请梅艳芳到自己的演唱会上做嘉宾：“我跟她是好同学，在不久的将来，她也会有自己的演唱会。我认为应当有个机会让她瞧瞧听众反应，对一个歌手来说，是一颗强心针。”

同年12月，梅艳芳在红馆举办首次个人演唱会，连开十五场，打破台湾歌手首次个唱的场数记录。同期推出唱片《坏男孩》，销量累计达72万张，刷新了台湾地区个人唱片的销量记录。

梅艳芳和张国荣的爱情越来越好。有一回外出演出，搬去伦敦白人区，晚上有人恐吓梅艳芳，张国荣马上赶来保护她。为了让梅艳芳安心，再度一起外出时，他就订两间可以打通的卧室：“她怕黑，我哄她睡了，才回我屋子睡。”

梅艳芳说：“很多人都以为我很tough，只有在爷爷面前，我可以完全做回自己，做回一个女宝宝，何必装成很内敛的样子，由于有他保护我，他真的是很疼很疼我的妹妹。

张国荣和梅艳芳

1986年，陈淑芬向华星提出离职。在公司最后的时间，她想帮张国荣和梅艳芳在香港推广唱片，但高层跟她说：“不须要你去了。”陈淑芬倍感被边沿化。梅艳芳晓得后跟高层说：“其他人让我出通告，我是不会去的。”

陈淑芬走之前，舍不得梅艳芳和张国荣。梅艳芳是华星新秀歌唱大赛培养的演员，大举带她走不符合行规，但张国荣不一样，他是自己一手开掘的。陈淑芬问张国荣要不要跟她一起走。张国荣报答钦慕之恩，虽然不知未来会如何，还是抛下华星，加入陈淑芬新成立的星体娱乐。事后梅艳芳有点不高兴：“陈太还是偏心爷爷。”

<叁>“酒鬼”张学友

另一个陈淑芬的重要合作对象是张学友。

1984年，张学友出席台湾十八区业余歌唱比赛，凭着歌曲《大地恩情》获得季军。1985年，他发行专辑《Smile》，台湾地区销量达到20万张，人们都说：“张学友是最有前途的新人。”陈淑芬让旗下演员吕方与张学友在台湾红馆共同举行了“双星演唱会”。

1986年，张学友第二张专辑《遥远的她》占据销量榜首7周。《太阳星辰》获得十大劲歌金曲奖、十大英文金曲奖，有乐评人说：“这是可以改变国语歌坛的歌曲。”同年，张学友在红馆举行一连6场的演唱会。无论走到那里，他都能见到自己的粉丝。

但好运没有始终庇佑他。从1988年开始，连续三张专辑销量大跌。媒体指责他：“曾经的天王接班人，如何弄成唱片毒药了？”张学友难以接受现实，借助酒精麻醉自己，天天泡在兰桂坊，一周大醉三五次。有时球迷看见他会说：“这不是张学友吗？如何喝成这样？”喝得醉醺醺的张学友，一怒之下与球迷起了冲突，第二天立刻登上新闻头条。

那时张学友现场演出不多，总有不少人喝倒彩。每每夜幕降临，张学友依然通过喝酒逃避现实。父亲看了很伤心，拿热浴巾给他敷鼻子：“怎么又这样？”女友罗美薇看他屡劝不改，和他提了分手。

这年，梅艳芳在生日会上约请了不少圈中好友，其中包括张学友。有人酒醉后乱堆面包，让梅艳芳非常动怒。众人把矛头对准嗜酒成性的张学友，但这天张学友并没饮酒斗殴，他很委屈，想改变现况。同事让他去找陈淑芬聊一聊。

张学友当面讨教陈淑芬，希望她做自己的经纪人。陈淑芬对他说：“要我给你当经纪人没有问题，但有一个条件，必须改掉喝酒的陋习。”在陈淑芬和其他好友的相劝下，张学友渐渐戒掉酒瘾。

张学友

1989年，张国荣跟陈淑芬说，自己想要挥别歌坛，之后在红馆连开33场挥别歌坛演唱会。无论陈淑芬怎样说服，他都去意已决，但他答应陈淑芬，只退出乐坛，不退出歌坛。

接出来的日子，陈淑芬的工作重心转向张学友。1993年，她帮张学友推广新出专辑《吻别》，全球销量达400万张。1995年，她借助海外资源，拟定缜密计划，在十一个月内为张学友办了100场演唱会，总听众人数达200万人次，创造了欧洲歌手举行演唱会场次的纪录，并获得吉尼斯世界纪录。

巡展的成功激励她们作出新尝试——音乐剧。1997年，《雪狼湖》在红馆公演，接连爆满43场，听众一票难求。张学友说：“其实我和陈太没有签合约，只讲一个信字。”之前张国荣缺乏自己的空间，但陈淑芬后知后觉，所以面对张学友她愈发体贴，看他和罗美薇已复合，每次有表演都问他，要不要带上罗美薇。

罗美薇

梅艳芳和罗美薇玩得好，两人结为干姊妹。阿梅让张学友喊自己妹妹，张国荣也把张学友当成妹妹。她们合作《倩女幽魂2》时成为好友，张学友说：“无论任何方面，弟弟都乐意用自己的经验，给出比较好的建议，甚至起居和饮食，都像对待亲妹妹通常关照我。虽然我没有比他小好多！”戏外，张国荣还带林青霞和王祖贤去张学友的演唱会助阵。

<肆>友情时光

1996年张学友老婆，张国荣回归舞台，举办“跨越97演唱会”。唱到零点时，他累得跪在舞台上：“每个人都有一个心愿，有人的心愿是青春美丽，有人的心愿是恋爱相恋，我的心愿是同一位同学在这儿表演，我们早已很久很久没有一起合作。她就是我最好的同学，舞台皇后梅艳芳！”

为了迎接张国荣的回归，梅艳芳特地从美国赶回去，那会儿她患了痢疾，连打三针能够上台跳舞。梅艳芳合唱完《梦伴》，张国荣换了一身外套，捧着一束玫瑰花走来，狠狠地亲了她一口。二人牵起手，唱了最开始合作的《缘分》。

1999年，“百变梅艳芳”演唱会中，张国荣连续七场参加嘉宾，每场都卖力地唱了好几首歌。梅艳芳说：“我们80岁时还要一起跳舞。”张国荣爽快答应：“到时全场免费！”

2000年，张国荣拍摄反抽烟公益影片《烟飞烟灭》，他仍然想尝试当编剧，退出影坛的日子还跑去外国进修。

为了支持张国荣的影片，梅艳芳答应零酬劳主演。没想到这部影片非常俘获自己，演完以后她就把烟戒了。后来，电影被制成VCD作为台湾中学教材免费派发。

《烟飞烟灭》

梅艳芳音乐事业顺利，情路却不顺遂。张国荣说：“我害怕你在情路上被人欺。”张学友说：“试着找一个人离婚，可能你会更开心。”梅艳芳笑着说：“我是很想，但我怕试出祸啊！”

同年，张国荣作为颁奖嘉宾给张学友颁授金针奖。张学友上台后，她们连续拥抱两次。

张国荣摸了摸张学友的头，开玩笑地说：“我不是很开心，去年的奖杯是足金的，今年我拿的是胶的。”他故意顿了顿，又说：“你真的很有料，所以这个足金的给你！”张学友接过奖杯，再度拥抱张国荣。

后来在陈淑芬的生日会上，张国荣提出要和张学友做一个音乐剧，算她们献给她的生日礼物。

张国荣和张学友

张学友领到最高荣誉金针奖，但张国荣却遭到了事业上的冲击。

为了举行热·情演唱会，张国荣三次赴伦敦与时装大师让-保罗·高缇耶碰面。高缇耶为张国荣构建过腰短发、穿长裤和厚底鞋的造型。张国荣很欣赏高缇耶，为了把服饰穿出疗效，他加紧时间苦练身形。陈淑芬也对此次演出期盼很大，为了让媒体拍到最佳疗效，她精心安排各家媒体的位置、应带哪些镜头。

第一场演出结束后，每位在场记者都赞扬张国荣靓仔，但隔天的报导全是负面的，说他不男不女、装贞子扮男人。更糟的是，许多内地主办商看了报导，准备取消张国荣的个唱。陈淑芬立刻启动危机处理，约请所有承办方来台湾亲自观看，再决定是否取消，挽回了许多表演。

陈淑芬又吵架又心痛，指责台湾媒体对时髦的无知：“那次媒体报导对张国荣伤害特别大，由于他全身心去做一个表演，却得到这样的结果。”后来张国荣诊断焦虑症，虽然大夫说是生理上的病症，陈淑芬仍认为热·情演唱会是他得病的催化剂。

2002年，梅艳芳查出子宫癌，坚持开展了极梦幻演唱会。张学友倍感很钦佩：“台下是病猫，台上却活力四射，她的意志力好坚强。”演唱会末尾时，梅艳芳说：“朋友问我演唱会如何没有特殊嘉宾，我其实要留到最后一场啦！我生命中惟一的好同事来了。”

那时，张国荣早已受到忧郁症的困惑，但在舞台上依然神采奕奕，故意讥讽梅艳芳：“你有好多好同学的嘛。”梅艳芳说：“但我们像家人一样。”这一晚不仅《缘分》，她们还清唱了一首《芳华绝代》，震撼了全场的听众。

<伍>旋即逝世

梅艳芳遭到生理病魔，张国荣遭到心理摧残。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焦虑，也不敢公开看大夫，害怕媒体见到会乱写。

有一次，他把一块玉手镯献给陈淑芬，那戒指极其名贵，是他的典藏之一。陈淑芬不肯收下，吩咐他好好收上去，两人推却很久，张国荣总算把玉手镯收回。

过几天，张国荣又找陈淑芬一起去上海。有同学介绍张国荣到深山里游览，吸收大地灵力，可能对他的病况有好转。当时，陈淑芬忙着给梅艳芳和张学友打算演出事宜，并且天气比较冷，她怕张国荣身体撑不住，想晚一点再去，张国荣答应了。

2003年4月1日，张国荣打电话叫她见面，她没想到那竟是最后一面。事后有人问，为什么张国荣最后一通电话没打给唐鹤德，而是打给她。她回答：“他可能害怕唐先生会手足无措，难过到完全不晓得如何处理，作出一些愈发严重的事情。他可能觉得我的性格是比较坚强的，所以交给我来处理。”

张国荣和陈淑芬

在诊所办妥事情回去，她才崩溃抽泣，怪自己为什么没有深入了解忧郁症，为什么没有一早陪张国荣去上海。

更令她惊讶的是，坊间留传张国荣因“情变”自杀的小道消息，甚至有杜撰的假遗言，大致内容是：张国荣认识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在青年与唐先生之间不知怎么选择，非常困惑所以选择自缢。

她出面回应：“他们两个早已是二十多年的同事，爱情始终都挺好，完全没有媒体报导中所谓的争风吃醋。我认为这个说法真是无趣的不得了，但是好多人都晓得根本没有这回事，为了所谓的爆燃性新闻非要如此写。”梅艳芳也站下来：“我拜托传媒，不要打搅她们。弟弟生时早已受够了，如今放过他的家人吧。”

在丧礼上，张学友为张国荣扶棺。他在致悼时说：“如果姐姐可以看见的话，我想问你记不记得在一次派对中，你对我说，学友，我们几时一起搞一个舞台剧？我想说，我已打算好啦，姐姐，故事大纲都出了。”

同年11月，梅艳芳举办精典金曲演唱会。这是她最后一次登上红馆舞台，尽管身体控制不住出血，但她还是兜着尿片完成了表演。只不过这一次演唱会，张国荣早已不会参加了。末尾，张学友擦着眼泪下来，和梅艳芳牵着手唱完一曲《祝福》。

不久后，你们到病区轮流和梅艳芳说再会，轮到张学友时，梅艳芳刚好走到生命尽头。他握着梅艳芳的手，倍感一股巨大的冲击：“我看见她对这个世界的不舍。”

在梅艳芳的丧礼上，张学友穿着孝衣坐在亲属席里：“她是属于舞台的，程度甚于任何人，即便是姐姐，他也有自己的生活，但阿梅虽然将一生都投入给舞台。”

梅艳芳走后，欠下诊所八十万医药费，她家人只想着怎么角逐遗产，根本没想拿钱。张学友就自己垫付了八十万。

不久后，张学友写一首歌《给同学》，献给离世的同事张国荣、梅艳芳和柯受良。“不时在电视上看见她们，歌也常常看到，所以不认为她们已然离开了，似乎是去其他地方工作了。”

陈淑芬也为记念张国荣写了一首《烟花烫》。制做歌曲MV时，她一边翻看他生前的录影带，一边忍不住哭泣，总算将他生前最爱去的地方剪辑下来。

那时好多人问陈淑芬，哪些时侯出DVD、出书、办记念活动？但她还没从情绪中走出，说六年后再办。

<陆>继续宠爱

2004年．陈淑芬请林夕重新写词，将《雪狼湖》由国语版改成国语版。为了更好地推广到大陆，陈淑芬与张学友一起选购艺人，高标准地设计舞台、服装，灯光，总计投资达1亿美元。

一次在上海户外表演时，晚上还是风和日丽，半夜忽然打雷下雪，她害怕粉丝跑光了。看见粉丝几乎没走，淋着雨支持张学友，她差点感动得哭下来。还有一次在上海大库房排练，张学友喊太累了，陈淑芬刚想开导他，没想到他却蹲在陈淑芬面前，深情地唱起《怎么舍得你》，让她顿时鼻头一酸。

2011年，陈淑芬和张学友在上海办演唱会时，张国荣的球迷找到她，说她们为张国荣十华诞去世记念日叠了上百万只千纸鹤，想申请世界吉尼斯纪录，须要陈淑芬帮忙找一个场地展览下来，陈淑芬答应她们。

“现在多了好多后荣迷，年龄都不是很大，她们是张国荣走了以后，看他的影片与听他的歌才喜欢他的。这种后荣迷也很长情，我好感动。”

2013年，陈淑芬为张国荣举行《继续宠爱·十年·音乐会》，许多老同学都来到现场。

梁朝伟说：“我好珍视明天每一刻，让我想起好多跟姐姐在一起的片断。妹妹刚去世不久，有一次我不留神按错了他的电话号码，传来了他熟悉的声音：请留言。我讲了一句：不如从头来过。假如真的可以从头来过，明天台上应当不止我一个。”张学友特意穿了蓝色夹克配白色衬衣的搭配，向张国荣致敬，压轴演唱了《一片痴》和《为你钟情》。

昨晚，最后一首歌曲是《月亮代表我的心》大独唱，那是当初姐姐在台上向挚爱唐鹤德勇敢告白的歌。此时，现场大屏幕上出现唐鹤德的祝词：“十年生死两皑皑。不思忖，空悲切。逝水如斯，而不舍昼夜。人生无常，惟独爱有永恒。让我们继续宠爱张国荣。”

<柒>尾声

步入二十一世纪，台湾娱乐圈越来越没落。张学友曾经专辑卖几万张，会伤心到借酒浇愁，现在几万张早已是很不错的数字。

张国荣和梅艳芳接连去世，张学友渐渐淡出乐坛，回归家庭。

虽然身边同行还在签约新人，陈淑芬却找不到继续做经纪人的意义：“现在新人常常短视近利，不乐意花太多时间去自我进修。”

张国荣十华诞记念年会上，陈淑芬录制了一段独白：“哥哥，你最放心不下的Daffy（唐鹤德），他很勇敢。这两晚他也都莅临现场参与这两场演唱会。你安心度你的绵长周末吧，这儿都交给我，等我忙完这儿的事，就去与你会合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