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薛之谦

考研2022-08-30 20:03:27佚名

【嵩谦】刚刚好

独白白白白白白白生日快乐!!!@独白弟弟你看他

借个题目而已,而且有参考MV的情节片断

但对不住这可能有生理虐片断,但是文中两个人是真的疯批

请注意,这并不是现实向。请注意,这并不是现实向!!!

7000+,HE选手继续战斗(

一.

假如有人在灯塔。

二.

温度正常,心律正常,没有出现挛缩昏厥等现象。

吃了A型药丸。他的情况现今很稳定。

B型药丸看样子并不能帮助他寻回记忆。

他的记忆出现空白,须要有另外的记忆来进行弥补。

用我给他散布的故事来弥补好了。

他永远就会爱我。

他不会离开我。

三.

这儿是灯塔。

这是薛之谦取的名子。

在外航行的轻舟啊,被迷雾遮住了眼睛,最终一定要回归灯塔。只有灯塔能指引他,只有灯塔是他惟一的归宿,只有灯塔真正永远等他。

他不可以离开灯塔。

薛之谦端着饭走过来,置于椅子上,又走到窗边,看着望向窗前不知在想些哪些的许嵩。

窗前是海。银蓝色的海滩,连着克莱因蓝的一片波澜,没有树,没有人,只有飞鸟,翅膀飞过蓝天把雪白的羽毛留在天空遮蔽阳光。静谧,过于静谧,美丽,但没有吵架。

“在看海吗。”薛之谦并没有疑惑的意思。虽然透过这个窗户,能看的只有漫无边际的海洋。

许嵩点点头。“今天,还要服药吗?”

薛之谦低头,摸了摸许嵩的脸庞。许嵩的鼻子很软,总是暖烘烘的,而薛之谦的手长期冰冷。“是啊……今天还是要服药呢。”薛之谦对着许嵩笑,许嵩抬头看着他,耳朵里只有一点点的不甘愿——是对那药丸奇苦无比的抗拒。许嵩回过头来看着桌上的饭。“……吃饭吗?”

薛之谦微微俯身,吻了下许嵩的肩膀。“吃饭吧。”他转身走过去摆餐具,却看见身旁许嵩轻轻唤他。“薛。”

薛之谦的手一抖。“你记得……你记起哪些了?”

许嵩站在他身旁逆着光。“我记得我应当如此叫你。”

四.

许嵩曾经常常叫薛之谦“薛”。这个尊称承载了她们所有的追忆,也是这份追忆的休止符。

薛之谦不能接受那三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许嵩和他说了分手。

但是那天明明是她们在一起的五华诞记念日。许嵩言语温柔,而且所有的话都像刀子割得薛之谦遍体鳞伤。许嵩的文笔依然,字字珠玑,将自己从薛之谦的灵魂中剥离,留下破旧的精魄碎片和血水淋漓的心。

薛之谦不明白为何要分手。一个月曾经他和许嵩还约定好记念日这天一定要一起过。他不晓得该如何解释许嵩的行为,他甚至没有察觉到许嵩从何时开始不再爱他。业界知名的心理大夫,竟然连男同学的心都没有看穿。

他苦恼的过了三天,在她们相遇又相识的景区里徘徊踯躅。白天回去的时侯由于精神恍惚他出了事故,他的面包车被人动了四肢,制动失灵。他在高速上径直撞向了围栏,掉入了混沌的海。索性那时高速上车流不少,他打开了车门没被困在车里。

他最终被救治过来,虽然断了一根脊椎还有手臂的手筋。并且他没想到的是许嵩和他在同一条道路上,目睹了他空难的全过程。许嵩从围栏上一跃而下掉进海水,被急流冲得丧失意识。醒过来的时侯,他丧失了对过往的所有记忆。

薛之谦带着他从诊所离开,远离了人间烟火,远离了车水马龙,来到了海。海滩的房屋,薛之谦叫它“灯塔”。薛之谦把许嵩关在这儿诊治。是医治,也是封闭。封闭他对外界的一切视听,这么他的世界就只有薛之谦和大海。

许嵩见不得高高架起的桥,听不得清脆的鸣笛,讨厌恶臭的柴油气味。

薛之谦焦虑殷红的玫瑰花瓣,敌视通往黑暗的道路,拒绝一切围栏状的装潢。

就这样吧。就这样永远待在一起,互相疗伤。想不起的就不去回想,永远只记得当下的快乐。

五.

许嵩看到薛之谦站在原地醒来薛之谦,不说话,有些手足无措。“你……不喜欢我这样叫你吗。”

薛之谦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是多么的发抖。“不……我很喜欢。”他似乎是为了指出给自己听,“我很喜欢,嵩嵩。”

这一晚薛之谦虽然愈发的不安。他仍然在寻许嵩的唇,而且坚持面对面的做。他撑着挣开耳朵看许嵩,直至最后累得不行才靠在许嵩怀里睡觉。

他昏沉沉沉睡了三天,睡醒的时侯找不到了许嵩。家里没有许嵩的影子。

薛之谦惊慌得臼齿发冷,全身开始肿胀。他抖着手穿了校服,在十几度的天里穿了件孱弱的白恤衫就冲进微凉的海风里,在不见一人的蔚蓝里找寻属于他的孤舟。

他看到他的孤舟搁浅于河边,触及着清亮的海水。

他忽然间脱力,端坐在海滩上,远远望着那人的正脸。许嵩和海天几乎融为一体,似乎他坐在天际线上,身边是云朵和飞鸟。

他不属于我。薛之谦怔忡地想。他看着许嵩的身影哭泣。

许嵩侧过头去发觉了着装孱弱的薛之谦。他躺下,大步挪到薛之谦身边,抹去他身上的汗水。“薛……怎么哭了……”

薛之谦举起眼来看他,忽然咬住他的袖子。“你要去哪……你为何忽然飞走……”薛之谦的指尖由于过分使劲而发白,但是许嵩一点压迫感都体会不到。薛之谦的双眼通红,四肢冰冷抽搐,在他面前几乎蜷曲成一团,只敢揪着他的衣领却不来揪住他。许嵩用围巾裹住薛之谦的身子,薛之谦感遭到绿意又是一个哆嗦。许嵩无声地抱着薛之谦,把头埋在薛之谦的颈侧,如同是在用这个动作告诉他,他不会离开,他永远不会离开。

薛之谦的眼泪滴落在许嵩的肩膀,哭腔掩藏了一切话语。

“我只是下来走走,我想要瞧瞧海。”许嵩柔声安抚,“薛,不仅你这儿我无处可去。”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我永远爱你。”

薛之谦抱住许嵩,沉默无声。

六.

许嵩来到这儿以后仍然很乖,一个月以后甚至开始主动承当起做饭和其他家务。

醒来薛之谦

A型药丸稳定了他的情绪,他的梦中不会再出现那一晚的车祸,他不会做梦,他的睡眠永远安稳。薛之谦记得服食A型药丸的初期盼嵩依然会在午夜的某个时侯焦躁,呼吸困难并伴有抽筋或挛缩。这些病症在听到薛之谦以后会迅速消散,薛之谦惊讶而艰辛。许嵩还是依赖他的,这些依赖是潜意识的。

他离不开我的。薛之谦如此想。

许嵩的精神状态回归正常以后,入住灯塔的第二个月,她们做了。每一场都畅快淋漓,像是下一刻她们都会被奔涌的海浪吞没,死在一个没有月光的夜晚,无人祭拜,群星致哀。

薛之谦偏偏希望这么。他从来不惧怕死亡,但是他惧怕死亡的时侯身边没有许嵩。他想要和许嵩相拥着死去,逗留在最爱他的时侯,逗留在她们最相爱的时侯。假如早已不能再相爱醒来薛之谦,他也希望保留他的那份,结束生命的时侯,连血水都像玫瑰。

幸好此刻她们仍然相爱,虽然这个天平的一端处于混沌,虽然这段感情被低格的编排,虽然这个世界只有她们两个人晓得彼此相爱……但对于薛之谦来说刚才好。

七.

薛之谦时常会想这是不是对许嵩的不公,这座灯塔是不是许嵩的监牢。

B型药丸对许嵩记忆的无补让薛之谦欢欣又失落,但是占有欲终究占了上风。他拒绝让所有人知晓许嵩的存在,他告知身边所有人许嵩早已在那次车祸中死去,他毁去了许嵩在这个世界上的所有证明。

但是许嵩宁愿待在为他创造的乌托邦内,和薛之谦一起沉沦再沉沦。薛之谦午夜梦回时会想,假如许嵩把一切都记上去,大约是会恨他的吧。

所以许嵩不可以想上去。

许嵩是有名的诗人,但长期足不出户,不办签售会也不出席活动,对外用的均是艺名Vae,故而Vae的名子家喻户晓但见过他容貌的人很少。这是薛之谦从前最不理解的一点,也是现今最幸好的一点。没有人认识许嵩,从前没有,然后也没有。

屋内没有任何关于Vae的东西,许嵩看不见就想不起。

八.

“Vae?”

薛之谦挠挠耳朵听到站在家旁边的许嵩。许嵩捧着一大束的玫瑰,玫瑰上有一封信。

信上盖了大绿色的火漆,用图章压成玫瑰形状。信封的质感挺好,右下角用一行花体写着“.Joker”。

火漆意外的容易撕破,上面的信笺很别致。

“我以为世间一切都可用言语描述,惟独你让我感觉所有手法都黯然失色。我的比喻未曾这么粗劣,星星繁杂而渺小,月亮冰凉而孤单,阳光耀眼而炽烈,云朵易散,烟花易冷,磐石过分古朴,蒲草过分脆弱,清风不易挽留,花朵无法永存。若把你称作这整个世界,你的眼里又不会住我一人,让我倍感猜忌。这么看来我是个白痴,做了那么多年的诗人竟寻不到一字一词描绘所爱。”

薛之谦看着信的内容错愕,许嵩赧然地把玫瑰递了上来。年青而内敛的画家难得红了耳尖语无伦次,模样甜美得让薛之谦难以拒绝。

“薛之谦先生,委屈你接受我的爱意,同一个白痴渡过余生。”

薛之谦接过玫瑰,言语轻得几乎被花朵的欢呼埋没,却让两个人都清楚地看见——“送我一束稗子吧。”

许嵩很快地笑上去,借着玫瑰浓厚的芬芳去吻他的妻子。

九.

巴巴地活着,每晚打水,做饭,按量服药

阳光好的时侯就把自己放进去,像放一块当归

红茶轮换着喝:菊花,茉莉,玫瑰,葡萄柚

这种美好的事物似乎把我往夏天的路上带

所以我一次次按住内心的雪

它们过分雪白过分接近夏天

在干净的庭院里读你的散文

这人间情事恍惚如忽然掠过的麻雀儿

而时光澄澈

我不适合柔肠寸断

假如给你寄一本书,我不会寄给你散文

我要给你一本关于动物,关于庄稼的

告诉你稻谷和稗子的区别

告诉你一棵稗子

提心吊胆的夏天

——余秀华《我爱你》

十.

薛之谦睡醒后才发现为什么自己见到玫瑰居然不再乏力。

是梦。

梦中他和许嵩逗留在告白的那一时刻,自此玫瑰是他最爱的花朵。

薛之谦躺下,揉眼,看见卧室里的响声,垂了眼眸。腰上和腿间传来的不适存在感过分强烈,让他栽回厚实的毛毯间,脑海内却隐约感觉有哪些地方不对。

他近来虽然愈发的头痛,虽然呕吐是由于体力消耗而困倦。大约是由于这个吧,薛之谦摇了摇昏沉沉沉的耳朵。

他总认为似乎有危险,而且许嵩告诉他哪些事情都没有。而且他早已不是第一次见到庭园里的污迹了。而且庭院里不会步入活体植物。

他没有问过许嵩,许嵩晓得他看见了,也没有解释。薛之谦也没有在这周围看见过人。他晓得发生了一些可怕的事情,而且他其实并不担心,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想。

直至有三天他想要出房屋瞧瞧,而许嵩把他锁在家里的时侯,薛之谦才意识到,不知从哪些时侯,这份双向的封闭弄成了单向的禁锢。许嵩也在借他的手将他禁锢,而薛之谦甚至不晓得这是出于哪些目的。是报复吗?报复他的虚伪,毁了他的人生美好前程?

薛之谦看了看手指上带着定位系统的锁链,怔忡地笑了笑,表情居然有点向往。

还真是浪漫的复仇。

九.

事情并不如薛之谦想的那样糟——起码许嵩对他的软禁并不是出于恨意。

许嵩依然像往常一样承当着一部份的家务,例如煮饭;清晨和傍晚的吻也就会有,但是这个吻有一定机率成为混战;薛之谦也依然昏沉沉沉的过着每三天……他不晓得今夕何年,不晓得时间,不晓得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哪些事,由于他根本没力气看。三天当中他清醒的时刻只有早上,晚上他会在院子里弹弹钢琴,之后看到院子里莫名其妙出现的或多或少的污迹。

他盯住那滩暗褐色,指尖停了刹那就移开眼神。

这关他哪些事……反正许嵩没跑还在他身边。

薛之谦想了想,却还是拿起水管把污迹冲洗干净。“真是的……下回告诉他处理干净好了。”薛之谦抻了个呵欠,拿起钢琴回屋。“有碍观览。”

许嵩听到他回去,接过他的钢琴。“下一次我会注意。”许嵩回过头来看着懒懒倒在椅子上的薛之谦。“你不用做这种事情的。”

“你哪些时侯去杀的人。”薛之谦懒洋洋问了一句,“他们可能就是走过来嘛……无辜的。”

许嵩坐在他身边,推了下墨镜。薛之谦无端地从他的微笑中看见了一丝暖意。“他们可不无辜……”许嵩摸着薛之谦紧致的肩膀,“薛之谦,她们要杀你,你晓得吗?”

不晓得是该说薛之谦神经大条还是过于敏锐,他的关注点似乎并不在前面那半句话上。“你叫我……什么?”薛之谦的耳朵微微睁大,上面水波流动。“你为何晓得我的名子……?”

他从来没告诉过这个失忆的许嵩,他的名子。

十.

许嵩醒过来的时侯看到薛之谦坐在他的卧室,眸色一动。

他看着薛之谦撞开围栏从桥上滚落几乎要发怒。本是为了保护他才违心说了分手,本想着以后细细解释再把人哄回去,没成想小心理大夫自己的心理素养却差到了一定程度,一趟车开的七扭八歪,自己害怕不过跟起来看了,却看到面包车失控地直撞围栏。现今想起大约是有人动了四肢让制动失灵,许嵩心中暗骂那些人不讲信用,明明说好不动薛之谦却还是下了黑手。

他刚想唤薛之谦就听薛之谦喜极拭泪:“嵩嵩,我们回去。”似乎连一点嫌隙都没有的样子。许嵩心下困惑不晓得小大夫搞哪些鬼,却看到薛之谦掏出了两粒药片。“吃了药,我们回去。”

十一.

许嵩大约是想上去了的。

薛之谦在惊讶之余捉住了脑中一闪而过的这句话。

做的时侯许嵩吻了他手上的那种刺青。纹的是Vae,许嵩头上也有,纹的是Joker。薛之谦当时有点想笑。嚯,合着这货早就想上去了啊,亏他费心吃力把有关Vae的东西藏得严严实实。

他倒是没有问。他不会去问许嵩哪些时侯记上去的,没必要,但是无趣。你挖空心思让人家失忆,竟然还要问人家哪些时侯记了上去,想想都认为荒唐。

事情到了现今,薛之谦倒是想要逃避了。许嵩没道理不恨他。

谁会喜欢一个企图让自己永远生活在世界的角落的人呢?这个人扭断了他的翅膀为他戴上脚镣,一遍满地给他注射浪漫的麻醉剂迷惑他的记忆和思想。许嵩是个骄傲的人,光芒万丈,现在却都被掩埋,荒谬的怀着被灌输的虚假爱意过着他以为的太平日子……或许也并不是这么的太平,短短三年时间里出过不少次人命。

他承认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为了和许嵩在一起无所不用其极。

十二.

薛之谦见到许嵩的第一眼就认为喜欢,虽然那种时侯的许嵩称得上是狼狈。

躺在巷口里,四肢上下都是湿的,被雨水淋得透心凉,薛之谦把人带回去才发觉这人身上伤得还不轻,雨水冲掉了一部份的血,新鲜的血液还在从创口往外流。

薛之谦稍为是有点洁癖的,倒不是看不得这个,就是嫌弃脏手。但是那人紧锁眼睛的样子却是可爱,眉宇也绝对称得上俊秀。

虽然许嵩睡醒的第一件事不是感谢他救命之恩而是检测自己头上有没有少哪些东西,薛之谦也依然认为自己心动。他寻问得悉许嵩是个画家,再细问才晓得他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Vae。他笑着保证不会说出这个秘密,但撒着娇让许嵩请他吃了顿饭。

他完美借助了自己的漂亮脸部和心理学知识一遍遍挑逗许嵩,某三天他察觉到许嵩看着他的目光比碰面时多了点东西的时侯他就晓得自己成功了。许嵩顺理成章的告白他顺理成章的接受,恋爱第三天就玩了个本垒打。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许嵩年龄不大,惹下的麻烦一点也不少。家里来过好几次“客人”,回回趁着许嵩出去的时侯来找麻烦。只不过这些人实在太菜,手里的炮弹还没薛之谦的刀快。庆幸薛之谦住的独门独院,不然成年女子的强健遗体还有流成溪水的血很难不被发觉。

有三天许嵩回去的有点冒冒失失,见到薛之谦在卫生间的洗手台洗手就冲过来缠住他。许嵩身上的体温还是冷的,贴着薛之谦的颈窝给薛之谦冰了一个哆嗦,但薛之谦那一霎那忽然莫名其妙的发现自己没有了许嵩似乎活不成。

许嵩不知为何发抖得厉害,薛之谦对他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许嵩和薛之谦一上去到后院才发觉后院不知哪些时侯成了花海。花开似锦,宛如云霞,大片大片全是火红的玫瑰。许嵩被眼前的景色震惊,但是只有薛之谦晓得这下边埋着多少死人。骨肉养出的花儿艳得妖冶,就好象感情中渗透着罪恶与血腥,恶劣,可怖,然而美得人发晕神迷。

薛之谦隔著花瓣,脚下的泥土中全是粼粼枯骨。他的双眸在许嵩看不到的地方漏出一丝激动,他似乎看见鬼魂们的嚎叫和悲号,声声如同索命的铃铛,哀号刺耳。

薛之谦想,他大约永远不会和许嵩分开。供养这片玫瑰花海的最后一滴血一定该是他自己的,在许嵩离开他以后。他如何也想不到许嵩会和他分手。不是不想挽留,可挽留的坐姿太过卑贱,他怕许嵩生厌。

许嵩可以不爱他,而且许嵩必须欣赏他。他是薛之谦,是顶级的心理大夫,他的外貌,他的人格,他的能力,他的一切都必须被许嵩欣赏,他要留在最好的年龄让许嵩一辈子记得,他要许嵩之后遇见的所有人都不如他非常。

他割破了手臂的脖子,履行了他对玫瑰的承诺。他自己弄脏了制动,但是就这样开上了高速。他晓得许嵩在旁边看着他,他就是要让许嵩看着他倒塌。他的血水若果在海中飘动,会不会也像一朵玫瑰一样秾艳?

但是薛之谦却被救出,而后他便据说许嵩在他倒塌的顿时冲出车门随他一起跃了下去。

薛之谦忍住全身难以控制的挛缩和肋下的背痛去探望许嵩,但是却看见了许嵩一双空洞的双眼。

他不记得了?他不记得了!

薛之谦如今早已忘了那种时侯他到底是艰辛还是惊愕。

他只晓得许嵩最好永远都不要再记得。

十三.

“我做了你六年的男同学,如何会不晓得你的名子?”许嵩笑了,看着薛之谦。他不怕薛之谦忽然走掉,薛之谦脖子上有锁链,他哪也去不了。

薛之谦顿时明白过来。

从头至尾许嵩都记得,从头至尾许嵩都没有丧失过记忆。

薛之谦无缘由的倍感担心。他怕许嵩恨他,他怕许嵩瞧不起他。

“……许嵩。”

薛之谦抚弄着手上的锁链,他躺下,手动坐到了许嵩的旁边。许嵩被他的这一举动弄得皱了眉。薛之谦手上的锁链是银色的,闪着光,让这份禁锢虽然沉重也显得美丽,是薛之谦会喜欢的那一种形式。此时薛之谦不安的抚弄着项链,发出的响声冰凉。

“抱歉。”薛之谦最终脱力地垂下手。“我们……”

“可能就到这儿了。”

“你陪我拍戏演到这儿,陪着我过了三年的荒谬日子。我把你埋在我的世界里,用你滋润着我心中的玫瑰,现在,他们该凋零了。”薛之谦抬头,泪珠大颗大颗的掉,双眼红的吓人,微笑却开怀,“我爱你,我还是爱你。你就爱我到这儿,刚才好。”

许嵩阴沉着脸,躺下走到薛之谦身前,把他囚禁在椅子上。“你说哪些刚才好?”许嵩表情凶得薛之谦不敢出声,动作却轻得怕伤到他半分。“薛之谦,你对我一点信心都没有吗?”

十四.

虽然许嵩晓得薛之谦的所有心思。

打从看到薛之谦的第一眼他就看下来薛之谦那双大耳朵里藏着的窃喜。他是个诗人,他最擅长观察社会的百态,擅于捉住所有人细微的活动。

但是晓得了又能怎样样呢,薛之谦太过低明,他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就坠入他悉心散布的旋涡当中。他以为落水的只有他一个,但是后来他才发觉薛之谦自己也在这个旋涡里沉沦。

他不仅仅是个诗人,他做着见不得光的黑活,杀人越货。他骨子里不是个好种,他喜爱活在黑暗之中,当他以为薛之谦活在光里的时侯,他嗅到了他脸上浓厚的血腥气味,他看到了后院的玫瑰花海,他甚至晓得花海下埋了多少枯骨。那刹那间他放下了所有的心结。怕哪些连累,年长妻子的疯狂和他比上去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本也想着和薛之谦私奔,私奔到一个无人区,万籁俱寂亦是韵。他将在一个平淡的日子里同他一起死去,哪怕没有第三个人来给她们收尸。许嵩看过墓地里相拥的枯骨,他想大约这就是最中级的甜蜜。所以他违心地说了分手想解决所有的不安定诱因,但他没想到薛之谦能疯到这个地步,自己破坏了制动,直直往海里撞。大约计划要提早了呢,许嵩想,其实以后的日子也过不平稳。倘若能一起跑掉的话,是不是也算另一种方式的私奔?

其实,他的看法还没有深入,就被海浪击得丧失了意识。

十五.

“你以为我为何陪你演了三年。”许嵩忽然掏出锁匙解开了锁链,“我从一开始就想着和你逃出这个世界,左不过是被你提早了计划。”

“你完成了我仍然以来的心愿,我高兴都还来不及。我本以为这是个求之不得的梦,没想到求仁得仁。”

薛之谦再也没有强装镇静,用手指遮住右眼流泪。

许嵩俯下体来缠住他。“咱们两个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即使分开了也没人敢要的。行个好,姐姐,把我这条命收了。”

“我从来不在乎哪些所谓的光芒。死去的是Vae的话,恭喜,自此我真的只属于你一个人了。”

许嵩侧过脸去吻薛之谦。“这才是刚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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