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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跟你说啊!这个小子我不是蛮看好……”
“打住!别说了,我就晓得你只认钱,他穷怎样啦,你就晓得他之后不会成功?我懒得跟你说,我们之间没办法交流!”
孩子手一伸,遮住我的嘴,扭头就把门一甩,出去找老婆了。
看孩子跑了,我旁边的话全部堵在了嘴里。
我和先生一生勤俭贤慧,也算在广州这座3线城市买下了两三套新房。
我们宠爱孩子,怕孩子之后被钱骗走了,所以从小就跟娟子说:“爸爸父亲攒下的那些之后都你的。”
果然七夕写给男友最暖的话,娟子一点都不拜金,她选择为了感情裸恋——
今年,娟子从醴陵陶瓷大学结业后,以一份亿元年薪的工作为名,非要到上海去漂。
25岁的儿子,上海又是正经工作,我不好拦她。
但做妈的直觉总是准的,恐怕是有个女孩要同行,父亲才有远走的动力。
2
果然,到了上海没多久,娟子就在QQ上跟我说,谈了个老婆。
我稍稍多问几句,娟子就说了实话,妻子小K是在杭州老家就谈上了的。
为了在一起,两人都找了天津的工作。
小K在广州是做房产销售的,到南京后,也是在一家房地产做销售。年薪5千多。
我一听就有点坐不住了,第二天就坐火车到了成都。
租金是小k出的,但他把房屋租在离自己下班近的地方,出了西街就到旁边的房产销售中心。
她们住的地方离娟子的公司要倒两趟轻轨。
走近他俩花2000元租来的小套间,即便房屋不大,但收拾得十分干净,露台上种了几盆仙人球。
处处都有母亲精细布置的痕迹。
我看到娟子半个身体悬在阳台外边,她在晾刚洗完的毛毯。
那时,小K手里捧着手机,眼睛上插着麦克风,在玩王者荣耀。
机灵的小K看到我盯住他,马上收起手机,在卧室里转来转去想找点活,干给我看。
见到父亲轻快干着家务的背影,我有些辛酸,别过了头去。
下午,小K请我去附近的旅馆喝水,豪气地点了不少硬菜。
期间,娟子不断地让小K给我夹菜。
我晓得娟子很急于想得到父母对她们感情的认可和问候。
但我仍然保持沉默。
我是过来人,看得出这个女孩,大事上都做地说的过去。
租金他出,喝水他埋单,然而小事上却对娟子不走心,对娟子的关怀流于表面。
但那些小细节那里劝说的了热恋中的孩子。我忍了又忍,想找更合适的机会,但离开上海的前一晚,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硬着头皮抒发了自己的心态。
但是,娟子可能早就察觉到我对小K的不满,没有听完我的话就跑了。
3
天下的父亲都赢不了父亲。
第二天一早,我到商场给她们家里添了一些必需的生活用具,还买了一大堆食物,填满了冰柜。
我晓得,父亲被青春荷尔蒙打了头,她早已给我扣上了“势利”的大礼帽,说再多都拉不回母亲的心。
我只能等待。
一个月后,娟子晚上11点给我打来电话:爸爸,我和小K分手了!
电话那头,娟子殷殷地哭。
我坐在客厅拿着手机,我先生焦躁地坐在我旁边,陪着父亲聊了一整晚。
我脖子上故作镇静地劝慰着母亲,心中却七上八下地乱跳,先生用手示意我千万别挂电话,怕孩子一个人大白天做蠢事。
我红着眼睛,捧着手机,对先生点点头。
4
我听着娟子说着自己的故事:
几天前,娟子看中秋快到了,于是提出用攒下的休假到北京探望自己学院死党,顺便旅游。
从订机票到旅馆,到景点套票。娟子一个人捧着手机忙活着。
每次她问小K意见,小K全程就无状态,无回应。
“你说是搬去东海边这些景点集中的地方好?还是搬去非景点区好?”
“随便你定就好了,我没意见。”
“可是,公园饭店都很贵,好点的旅馆都要六七百,不过出游的成本就非常低,喝水也便捷。假期这些旺季,即使在偏一点的地方的饭店也要300多,到景点来往打车也要上百。”娟子迟疑不决,拉了拉躺在床上看手机的小K。
结果小K不耐烦的把右手一甩,开口就喷:“哪有这么多苦恼,出去玩,不就是买张高铁票就行了,到了上海,找个地方一住,有必要挑来挑去吗?”
娟子说,这是我们第一次旅行,又是中秋,我想打算的充分点呀!
小K转身又拿起了手机:“那你就自己定,别问我。”
这一刻,娟子一下子就内伤了。
之前三人吵了无数次架,都是由于小K对她不耐烦,说她看法多,太作。
娟子说,她每次都很伤心,然而她一哭小K总是会主动来谢罪。
所以,她没有跟我说过这种。
她问我:“是我的错吗?”
我在电话里,坚定地告诉母亲:“你没错,你对爱情和生活的热情是你脸上最宝贵的特质。我的孩子,放着家里150平方南北通透的大房屋不住,跟他在上海蜗居。他可以穷七夕写给男友最暖的话,没房屋,没车,但他至少做个有心的人,善待我老婆,热情回应她的看法,不要用无心和冷酷来伤害我的父亲。”
我话一说出口,娟子就抽泣上去,我晓得是小孩心中烦闷了很久的委屈在这一刻释放了。
我说:哭吧!哭吧!没事。爷爷奶奶还会支持你。你是好宝宝。
下午三点多,娟子终于情绪好了,我才安心挂了电话。
5
这一刻,我的泪水才敢喷涌而出,我先生在一旁始终默默陪着我。
他告诉我:你应当高兴,父亲走过这个坎,她也就长大了!我点点头,泪水还是止不住。
孩子啊!母亲多想你能认真听我说几句。
母亲不是一个自私的人。有多少人的感情是输在房屋和面包车上?我觉得并不多,只要不是饿过腹部,受过贫苦生活的苦的人,都能在感情面前舍弃物质。
又有多少母亲,会为了房屋和面包车这种物质去毁掉儿女的幸福呢?我觉得这个比列更少。
但当他们对自己女儿的对象提出反对意见时,常常刚一开口,儿子第一时间都会给母亲扣上“势利”、“代沟”、“无法沟通”这些大礼帽。父亲一腹部话忽然被憋了回来。
即使做妈妈的心中万分委屈和恐惧,可我们这一代人,没有办法像大家这种年青人那样,有理有据,层次分明的抒发清楚自己的看法。
我们眼睛笨,有些东西,我们经历过,看得清楚,却未能一句两句说清楚,大家要多给我们一点时间。
不要我们一开口,大家就堵我们的嘴。
我们脖子上说不过大家,爱情上还渐趋弱势。只能痴痴看着自己的儿子吃亏后,自己清醒了找台阶回头。
有时侯,这个亏,不是非要吃不可的。
我在八卦新闻听到一个说法:一个人一生吃的食物是个定量,吃完这个量人就活到头了。
这话听起来挺好笑,但我类推到爱情上,我觉得:一个人的爱情也个定量,伤掉一分少一分,余下的就是孤单。作为一个女宝宝,保护好自己的爱情,她珍稀如金,爱情这事不是一定要用重伤来长记性。
我相信,一个真正对自己有心的女人,是不会让女同事在旅行之前,一个人拿着手机找宾馆的。
为了让孩子的旅行计划如期进行,尽早走下来。我和先生一起,打开笔记本,在网上认真选购饭店。我们依照父亲对生活品质要求,自然要给她旅行中最好的觉得。
最终,我们选了一家美团评分4.9的新开饭店,地点就在上海最核心的汉街上新开的“即刻家”民宿旅馆,下楼就是汉街,窗前能看见沙湖,四星级的设施,快捷饭店的价钱,虽然是这些旅游旺季,也只要300多元。
我就是想告诉母亲,母亲把你养那么大,爱你的女人可以没有钱,而且一定要有心,有智慧和眼光,不是富商也一样给我弟弟有品质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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