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2012),生于重庆。字禹言、号敏庵,后改字玉言,别署解气味人,曾用艺名念述、苍禹、雪羲、顾研、玉工、石武、玉青、师言、茶客等。
中国知名红学家、古典文学研究家、诗人、书法家,是继胡适等诸先生以后新中国红学研究第一人,考证派主力和集大成者,被誉为当代"红学泰斗"。其红学代表作《红楼梦新证》是红学史上一部具有开创和划时代意义的重要专著,奠定了现当代红学研究的坚实基础。另在诗歌、书法等领域所下工夫甚深,贡献突出,曾编订撰写了多部著作。
周汝昌:红学奶奶梦乾坤
乌尔沁
被称为“新中国研究《红楼梦》第一人”的九旬周汝昌先生真堪称是“为芹辛苦见平生”的学人了。汝昌先生一生曲折,20几岁双耳失明,仅剩拥有微弱听力,后来又由于用眼过度,眼睛几乎达到截肢程度,仅仅借助着双眼的0.01的视力,治学数六年。现今91周岁的先生专著等身。目前,周先生的双眼其实早已完全不能正常阅读,而且先生脑子清晰,每晚一直坚持“盲书”写作。我们以前数次来到上海金台路汝昌先生寓所探望先生,还是才能看到先生坚持凭着高倍放大镜贴着书稿努力工作的场面。奶奶勤劳的样子是愈发催泪的。除了这么,周汝昌先生甚至还从2008年夏天开始,款款登上了卫视的《百家讲堂》,评点中国艺坛四大名著,其中讲演迸发的那一种奇特魅力,不是通常学人可以代替的。
周汝昌先生与季羡林先生
痴方能执着
周汝昌先生说,自己应该最是一个红学的爱好者,应该最是一个痴心着迷《红楼梦》作者曹雪芹的人了。曹雪芹当初蜗居在西山脚下喝粥度日,艰难写作《红楼梦》,足足花用了10年功夫。而今周汝昌研红一路更是辛苦,竟然耗费了60年的岁月。周汝昌先生平日为了研红之业,甚至不记得自己的家人生日,但是他对于曹雪芹的生日忌日以及写作《红楼梦》日子等等,却是记得一清二楚。周汝老讲过这样的话:“痴方能执着,方能锲而不舍。方能无退,即不悔。”周汝昌研红一生,吃苦一生,却无怨无悔。
周汝昌先生在漫漫的红学研究公路上百家讲坛 周汝昌,仍然坚持觉得:“知音何处不相逢。”周汝昌先生结缘红学确实很早,家庭书香环境的熏陶其实重要,同时也绝不可能避开社会生活、人际关系、亲友相救等若干诱因。比方说,周汝昌先生的红学研究,跟有关人物如胡适之、俞平伯、张元济、冯雪峰、何其芳、张建行乃至邓拓这样的艺坛著名你们的关系,都是相关联甚至密不可分的。
不久前,读者读到了周汝昌先生最新大作《我与胡适先生》的时侯,我们还在上海三联书城看到了周汝昌先生关于“研究红楼梦中与胡适先生的相处”的学术讲堂。周汝昌在他的追忆中这样谈道:1948年6月的某三天,身为燕京学院西语族中学生的周汝昌挪到西单大道西厂西街一号的胡适先生府上拜访。胡适先生亲自将《甲戌本石头记》递到他手里,后又托人将自己典藏的《四松堂集》乾隆拓本,有正书局石印大字本的《戚蓼生序本石头记》送给了当时30岁的周汝昌。于是接出来,深受感动的周汝昌一口气写成了个人的第一部研红之作《红楼梦新证》,周汝昌的这部书,是被红学界以及整个艺坛誉为一部红学划时代作品的重要著作。本书于1953年9月由棠棣出版社出版。在《我与胡适先生》中,周汝昌先生用洋洋洒洒20余万言,首次介绍和评说了胡适与红学的渊源关系。周汝昌书中这样写道:“胡适1921年发表《〈红楼梦〉考证》,代替了清华蔡元培为代表的索隐一派的旧红学观点,因而成立了所谓自传说的新红学体系。”
周汝昌墨宝
周汝昌先生真正走上研究红学的公路应该是1947年。这也就是说,周汝昌先生阐述《红楼梦》的学术旅路至今,早已整整走过了62华诞。周汝昌从事红楼梦的研究百家讲坛 周汝昌,既属于碰巧,也属于必然。哪些是其中的碰巧呢?周汝昌先生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在西大读书的时侯,他的二哥周祜昌刚好读到了亚东版的《红楼梦》卷首胡适之的一篇考证文章,但是注意到了胡适之文中的某一处细节,例如敦诚与敦敏等都是曹雪芹生前最好的同学。于是写了书信,把这种事告诉了在燕京学院读书的周汝昌。有心的周汝昌挪到了燕京学院图书馆翻查但是否认了这种文字记录。接出来,周汝昌还依据此况撰写了一篇关于敦敏诗选中《咏芹诗》的介绍文章,并在《民国晚报》副刊发表。当时已是文化界知名学人的胡适之先生见到这文章后,当虽然给西大中学生周汝昌回信切磋。这样讨论《红楼梦》书信的往来,应该该是周汝昌与胡适之关于红学研究的最初往来。
周汝昌先生明天追忆自己的红学之路时,谈到了少年对于他影响最大的人,那是周汝昌的女儿。周汝昌妈妈名叫李彩凤,父亲平常就比较爱好小说《红楼梦》。周汝昌小的时侯爱听故事,更是常看到自己儿子跟女儿们提到曹雪芹的《红楼梦》。周汝昌记得父亲当时身边刚好有一部抄本小说《石头记》,于是少年时的周汝昌就试着自己翻看,而且开始只看了一个开头,就读不下去了,字里行间哪些作者自云一大片,周汝昌那时侯只是认为,章回小说乏味无趣看不下去。随着年纪长了,周汝昌才晓得了那应该是中国正统小说的回前批,于是少年周汝昌重新开始再读《红楼梦》。周汝昌先生还记得自己从15岁上小学时,就早已才能自学赋诗谱曲了,但是他的这些诗歌情调也是出自《红楼梦》里的诗味。周汝昌记得自己的七言诗颇像葬花吟,其中律诗的复句犹像飞絮诗,实际上他这个时侯早已遭到了《红楼梦》深层次的薰陶与感染了。
三通遗札逃文劫
周汝昌先生提到了这样一件事情,原先在整理个人的旧物之际,突然发觉了俞平伯先生的遗札三通。这种珍稀书信,连周汝昌自己看到了也倍感欣慰。经过了那么多年的风霜雪雨,俞平伯先生的书信是如何幸存出来的呢?红学界早就有所谓:新红学胡适,俞平伯开山,周汝昌集大成。
周汝昌说:俞平伯先生1963年的一封信内,答复了我提出的几个重要问题:第一是流行本后四十回到底出谁手?第二是胡适先生倡印“程乙本”的过错。第三是有人大言“甲戌本”是个晚出的本子,理由只是前面已有了乙未年后多年的判词。第四是愿听他对“己酉本”的想法。现今关于那些内容我都不记得了,还只是从平老的复信当中推知得的。
周汝昌墨宝
对于这种珍稀的俞平伯私人信函,周汝老又发出感叹:那些早已都是时隔数六年的文物了。那种时侯,在1954年10月发起批判俞平伯运动以后,到60年代之初,关于红学讨论开始稍为有所复苏了。这是因为我们的国家当时刚好赶上了记念曹雪芹去世200华诞的时刻。周汝昌与俞平伯先生的这一时期的通讯论学,就是这一红学历史阶段的表现。重温残迹,感慨纷如。现在能写这一种书信的人已非常难遇了。周汝昌清晰记得,他自己与俞平伯先生见的最后一面,是在京城柳州的御宴园。当时有关单位设宴招待美国红学家伊藤漱平,俞先生也被特例约请亲临。当时周汝昌还有诗云:“论学从来有优缺,何伤交谊共研《红》。三通遗札逃文劫,字句犹在老辈风。”
治学无止境
如今高龄90多岁的周汝昌先生仍在工作,看书写字,继续研红。周汝昌先生现在的心情很好的,满脸银发,身型削瘦,开朗明朗,认真写作,并且大事小事都很清晰。先生因为目力不佳,所以他平日不怎样爱看电视。并且周汝昌先生的写作生活是每晚必坚持的。奶奶不用笔记本,他写东西的时侯,几乎须要把脸面贴到纸起来。先生写下来的汉字往往猕猴桃通常大小,有的时侯字才能串了行,有的时侯字也会交叠到一起去。周汝昌先生看报读书时侯也同样花吃力气,他几乎必需举着放大镜使劲瞧。因为周先生右耳失明,右鼻子须要戴上助听器才才能交流。所以我们跟周汝老讲话时侯,也须要紧贴他的眼睛小声讲话才可以。
陶心如:周汝昌家乡图纸本设色1951年
红迷们总是会以为,周汝昌老先生这一辈子工作只有研究红学,没干哪些别的,虽然不然,尽管周汝昌先生是以红学研究为中心的,并且他往年的工作分成三个大阶段:一是院校教书,二是出版社编辑,三是艺术研究院顾问兼研究员。周汝昌追忆说:早年时侯,我在学院里工作,也就是今天的打工仔。后来人民文学出版社社长冯雪峰特意从成都学院调我,步入上海工作的,于是我来到了人民文学出版社。后来我又步入了中国艺术研究院。
早在50多年前,周先生就曾与他的弟弟一起,旨在于将包括庚辰本、乙卯本、庚辰本、戚序本、列藏本等在内的11个《红楼梦》古文本,进行了逐句逐字比对,进而悉心编选出了一个最符合曹雪芹本意的新版本。这一项工作在“文化大革命”期间一度中断了。到了后来,周汝昌又在自己女儿的协助之下,继续进行着这一项浩大的文化工程。2006年,周汝昌汇校的上上册全整本《红楼梦》出版。他的另一部代表作《石头记会真》则号称现今红学版本研究之最。
周汝昌从2005年至今,就一本接着一本地写,出版了《周汝昌梦解红楼》、《红楼无限情:周汝昌自传》、《定是红楼梦里人》、《红楼十二钗》等等。周汝昌先生的学术之路上有着太多传奇般的诱人故事,先生每一本专著上面,都有着属于红学人物与著者内心的双重世界。周汝昌先生从事红学研究的主脉大致可以用4字进行涵盖:梦里乾坤。所谓梦里乾坤也就是先生用一生为之付出的世界。
摘自:人民晚报海外版,2009年6月19日,第007版
荐读:
周汝昌先生重印新书《红楼梦的真故事》(文化发展出版社,2016年10月)